“南洋公爵,你知道在熱\那\亞城下,有多少法蘭西騎士戰死了嗎?三百二十人!還有一百多名騎士受傷之後無法再成為一名光榮的騎士了。不管他們是不是你下令殺害的,這種方式都不名譽,是主所不願意看到的,您說呢?皇帝陛下!”教皇也不是廢物,看到沒辦法把洪濤歸到入侵基督世界的異教徒裡,矛頭一轉,又開始玩挑撥群眾鬥群眾的招數了。
這個說法就太惡毒了,聖殿騎士團在熱\那\亞城的損失最慘重,因為他們站得最靠前還在中央位置,多一半大鐵球全被他們承受了。聖殿騎士團是一支主要由法國騎士組成的隊伍,不管戰爭起因、過程和結果如何,大量殺害法國騎士的做法在法蘭西人眼裡肯定是不心甘的。此言一出,洪濤都能覺出身後傳來了很多股冰冷的射線,觀禮臺上的議論聲也大了起來。
“我倒不這麼認為……當天在熱\那\亞城下,是我親自指揮的戰鬥,在場並沒有看到任何一支打著法蘭西旗幟和聖殿騎士團旗幟的隊伍,我面對的是一支反叛的軍隊,充其量說其是僱傭軍。至於他們是不是法蘭西騎士或者聖殿騎士團的騎士,恕我冒昧,路易,你能在戰場上不看旗幟就分辨出來嗎?”弗雷德里希二世還算比較仗義,絲毫沒退縮,接過教皇的話題,回答的聲音還挺大,最終還把難題扔給了路易九世。他做為東道主必須擔負這個責任,讓客人受到挑釁和責難,是他的過錯。
“今天我們還是討論比賽的事情吧,不要讓戰爭毀掉一年一度的盛會。公爵閣下,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參加一次騎士比賽,如果可以的話。那將是我的榮幸。”路易九世別看年紀小,心眼一點都不少,他把弗雷德里希二世扔過來的難題放到了一邊。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但他後面的話已經表明,他也看洪濤不順眼。想替教皇出口氣,而且比教皇還陰險,一旦洪濤參加了騎士比賽,那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不見得會被弄死,弄個胳膊斷腿斷的弗雷德里希二世也說不出什麼來。而且這種邀請別人還不能替洪濤做主,對於歐洲貴族來講,除非你是誰的附庸。否則必須自己做決定。
“抱歉,我擅長海戰,不擅長陸戰,連騎馬都不太熟悉。如果國王陛下有興趣,可以讓您的戰船到大海上去和我比一比。”洪濤這種臉皮厚度註定會不吃激將法,路易九世還被洪濤反將了一軍。
“不需要騎馬,東方帝國的公爵,總不會連劍都不會用吧,閣下可以參加劍術比賽。”洪濤縮了一步,教皇就進一步。路易九世這個主意給他提了一個醒,想當著皇帝處罰洪濤他也知道不可能,但折磨折磨洪濤、削一削皇帝的臉皮。也是一個快樂的事情。
“說實話,劍術我也不會……”洪濤看到弗雷德里希二世在衝著自己微微的搖頭,肯定是不想讓自己參加劍術比賽。就算他不搖頭自己也不會去參加的,在金河灣自己是和卡爾學過一點歐洲的劍術,但自己連卡爾這個半吊子騎士都打不過,更別說來參加專業比賽了。
“哈哈哈哈……”洪濤的回答引起了看臺上的一陣鬨笑。
“那太可惜了,在我們這裡,十歲的孩子都要練習劍術,我很懷疑公爵閣下的真實性。難道在東方帝國不打仗嗎?還是說要靠別人來保護您?”教皇不光沒風度,還是個小心眼。喜歡往死裡逼迫人。洪濤有點明白弗雷德里希二世為什麼和他勢不兩立了,這種人你沒法忍讓。你退一步他就進一步。
“……我可以參加摔跤比賽,按照我們國家的風俗,比賽要是有賭注的,我這次來得很匆忙,身上沒有帶著太值錢的東西,就用衣服上這三顆釦子吧,誰能幫我鑑定一下,它們值多少錢!”要論挖坑的技術,洪濤當仁不讓,既然非要讓自己打臉,那自己沒有不出手的理由,不光要打臉,還得收費!自己怎麼說也是公爵一級的人物了,哪兒能白打呢?便宜了都不幹!
“它們最少要值一千利弗爾!每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紅寶石!”貴族裡絕對不缺乏熟悉珠寶的人,這是他們的本能,當下就有兩位湊了過來,拿著放大鏡對著洪濤的衣服釦子好一頓看,然後給出了一致的評價。
“好吧,這三顆寶石就由教皇陛下保管了……請問,摔跤比賽的場地在哪兒?”洪濤也不廢話,一千利弗爾就一千利弗爾,當下抽出匕首把三顆紐扣從上衣上弄了下來,往教皇前面的木板上一放,頭也不回的就往下走。走到一半才想起來去哪兒比賽啊,又回頭問了一句。
騎術、槍術、劍術、摔跤並沒有專用場地,是一項一項的輪著來,原本騎著馬對沖的那塊長方形場地就是比賽場。既然教皇和國王都要看摔跤了,那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