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洪濤在海水裡掙扎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游到了船邊。這段二百米障礙跑,加上四百米衝刺跑,再加上一千米泅渡,整個一個小鐵人三項賽啊。雖然自己完成了,但是胸口裡就像壓了塊大石頭,喘不上來氣,嗓子眼裡都冒火了。不服老不成啊,假如那些土人水性也不錯,指不定誰先游回來呢。
“洪叔……給你酒!”看到洪濤和一條死魚似的躺在甲板上光倒氣不說話,大河馬上拿過來一個酒瓶子。
“哎呀……我就艹!大副、舵手,趕緊升帆,這破地方不能待了,太沒禮貌了!不光要抓孩子,連貓都打!去把急救包給我拿來!”洪濤一口氣喝了半瓶子葡萄酒,總算是緩過來了,強拖著身體爬了起來,哆哆嗦嗦的把鐵錨拉上來,然後升起了半截主帆,駕著船向北駛去。
“你就是個吃貨!你的爪子呢?牙齒呢?你咬他們抓他們啊!哪兒有比自己主人跑的還快的,合算我得替你斷後是嗎?要不是我身手矯健,你以後就是流浪貓啦,滾開!”圖的傷並不重,它的左前肢上被利物劃了一個口子,不太深,抹點藥粉止住血再包上就沒事了。洪濤這個氣啊,養這個傢伙還不如養條狗呢,肉吃得比誰都多,膽子比誰都小!
“洪叔,那些人是誰啊?他們幹嗎要抓咱們?”大海看著洪濤訓斥圖,有點可憐它,和弟弟使了一個眼神,然後湊過來分散洪濤的注意力,大河趁機把圖從洪濤身邊弄走。
“是土人,他們在樹林裡打獵,就和你家裡那些奴隸一樣。不認字也不懂事兒。抓咱們估計是為了吃肉,主要是因為你們倆老嚷著想家了,讓他們聽見了。他們最愛吃想家的孩子。因為想家的孩子膽小。”洪濤不浪費任何一個可以忽悠人的機會,哪怕是孩子。他也得佔點便宜。
“那我們倆不想家了……”大海和大河哪兒是洪濤的對手,馬上就被忽悠住了,咬著嘴唇昧著心表了態。
經過這次危險,洪濤也不敢再隨便靠岸,鯨魚乾和餅乾再難吃他也忍了,從海灣裡出來,就連夜向加勒比海駛去。兩個孩子只要敢說一句想家了,他就說晚上要靠岸。這一招非常管用。
斯萬這幾年過得非常順心,他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揮自己全身本領的天地,而且還不用看別人臉色,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人學本領幹嘛用?不就是要去用的嘛!能讓自己的本領得到充分的展示,在精神層面上這就是極大的享受,所以他對還處於原始狀態的生活水平半點抱怨都沒有,樂在其中。
自打洪濤走後,斯萬帶著他那一百多名奴隸兵開始以戰代練,不斷的向周邊地區探索。利用現有的情報,對每個有具體位置的印第安村落逐一發起攻擊。屈服的就吞併,不屈服的就打服。
這麼做的結果是人員損失很大,但補充得更快。就像滾雪球一樣,走一路滾一路。一旦自己的部隊裡新人超過了三分之一,他就停止征戰,在圖村子西邊的軍營裡開始強化訓練,順便從俘虜口中搜集更多村落的位置。過不了三個月,又一支齊裝滿員的軍隊誕生了,然後就又出發了。
這樣訓練出來的軍隊,戰鬥力極強,因為能剩下的都是老兵。就和大浪淘沙似的。這一點上很多遊牧民族都是這麼幹的,馬穆魯克人雖然不是遊牧民族。但他們的奴隸兵制度裡,也有很多遊牧民族的影子。不過這種方式需要極強的管理能力。否則如此玩了命的損耗,部隊很容易發生譁變。
這時候就該約瑟夫和他的那十九位傳教士上場了,一邊是羅大法師的各種神蹟,一邊是傳教士們唐僧般的唸叨,別說是沒見識過什麼的印第安人,就算把大宋人扔到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來,也禁不住他們這麼洗腦。只要你信了,那就好辦了,工匠們每天都能讓大家見到神國的與眾不同,還能給你披上受過神祝福的盔甲、拿上注有神力的武器。
印第安人可不懂鍊鐵鍊鋼,他們只知道這些盔甲和武器確實帶著神的力量。因為敵人的刀劍刺不穿,自己的武器卻和砍瓜切菜一般,這不是神的力量還能是啥呢?
好了,一支裝備精良、戰術成型、有統一堅定信仰、有充足人員補充的軍隊就這麼誕生了。在當時這個世界範圍裡,斯萬的軍隊也得算是強軍,更別說放到還未開化的中美洲,對付那些小部落、小村寨太容易了。斯萬有時候都不用親自統軍,把隊伍分成兩三支,同時進攻好幾個村落,照樣是橫掃。
有了斯萬的軍隊,再加上約瑟夫領導的太陽神教,一個對外擴張,一個對內忽悠,圖的部落每天都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擴大。這種擴張的成本極低,抓來的人根本沒工資,也不用給予什麼補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