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必不辱使命,先告退……”賈似道很滿意,現在自己已經不算俘虜了,變成了手裡有兵的欽差大臣。雖然說這些兵並不全聽自己的,但總是一個好的開端不是。
而且他心裡對洪濤的總體計劃比較看好,如果真要是能把皇帝和大臣們都控制住,再有足夠多的人手安插到每州每縣的主官身邊,那大宋還真有可能很快就姓洪了。至於說軍隊的問題,賈似道都不予考慮。洪皇帝就是以武力起家的,只要看看他帶來的這些精兵悍將就知道大宋軍隊是什麼成色了,幾千御林軍連一個時辰都沒撐住就被全殲,還談什麼打仗啊。現在他就是在賭,用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做賭注,去賭一個相對比較好一點的前程。
這個機會以後還不一定有了,按照洪皇帝的思路,根本也不需要太多大臣幫助,需要的只是他們的名義。當局面穩定之後,這些大宋朝臣的命運應該會很慘,必然會被用各種名義慢慢除掉,能活著就已經算洪皇帝仁慈了。如果自己能抓住這次機會,不光可以活命,還能拿到一部分權力。
至於說洪皇帝會不會卸磨殺驢,賈似道根本不去考慮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在他看來,一頭驢如果找不到拉磨的工作,那就必然應該被殺掉。如果主人不殺、白養著這頭驢,這位主人就不合格。這頭驢白吃白喝不幹活,勢必要搶佔其它驢的資源。資源是有限的,最有能力的驢才應該有資格佔有這些資源,而他天生就是這種驢。
“陛下……下官也有一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當賈似道帶著陸戰隊員回到大殿裡,從關在那裡的百官之中找出四個他的嫡系部下,又帶著四個人跑來向洪皇帝見禮效忠,然後被洪皇帝讚許有加、並授予了生殺大權,騎著高頭大馬出宮去辦差之後,一直縮在椅子上用耳朵聽、用眼睛看、用腦子想的丁大全也覺悟了。
他非常恨!恨自己!恨自己沒有早一步看清形勢,讓賈似道這個陰險小人搶了先,拔了頭籌。擁立之功啊!在任何一代開國君主眼中都是大功,就算有可能會被日後清算,但這種風險在政客眼中幾乎等於零,就像是吃飯會被噎死一樣,太自然了。而賈似道目前的選擇也是唯一能救自己命、救家人命的出路,自己居然眼睜睜的看著它從自己面前溜走。
不過現在悔悟還為時不晚,賈似道可以利用他在大宋朝廷裡的身份、權利幫洪皇帝穩住臨安城的局面,那自己的地位本來就比他高,權勢也比他強,起到的作用自然也應該比他大才對。光穩定臨安已經不足以顯示出自己的能力了,必須要給洪皇帝出一個更厲害的主意,去體現自己活著的價值。
“哦!丁大人適應環境的本領很強嘛,這麼快就開始進入工作狀態了啊!好,很好!我就需要這樣識時務、知進退,還有能力的夥伴。記住啊,以前你們是皇帝的臣子,現在不是了。在我這裡,沒有什麼臣子不臣子的,我也當不了這麼多人的爹。只要是和我一條心的,就都是我的夥伴,就像是商人做生意一樣,合夥人!最終賺的錢,就按照大家出力多少來分配。明白了吧?丁大人!”洪濤笑的要多市儈有多市儈,儘量讓自己的形象更俗一些。他就是要在心理上打破這些大宋文人的底線,既讓他們噁心自己,又不得不屈服於自己。時間一長,他們自己也就不堅持原來的做人標準了,因為有了自己這麼一個非常合適的靶子,可以讓他們找到墮落的藉口。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丁大全臉上的冷汗又下來了,他還從來沒有被一位皇帝勾肩搭背的摟過呢,既驚又怕。
“來,我幫你點上,先把氣息喘勻,然後再和我說說你的建議。”洪濤還嫌自己不夠噁心,又拿起一根雪茄,不管丁大全抽不抽菸,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裡,還親自幫他點上。這才拍了拍丁大全的肩膀,摟著這堆膽小的臭肉,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陛下讓下官起草聖旨,下官必將全力以赴。可是這道聖旨還得由董相和他門下官員複議才可透過,一旦董相拒絕,聖旨還是無法出宮。就算陛下有手段讓他們這次簽署,下次也還是麻煩。下官有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可以讓陛下今後的聖旨全部順利完成所有流程,除了臺諫之外,沒有任何差錯。”、
丁大全平時估計不怎麼抽菸,對雪茄的味道也不是很喜歡,但這根雪茄是洪濤親自給他點上的,不抽肯定不成。不光要抽,還得抽得很美味的樣子,即使被煙霧刺激到了眼睛,也不能躲閃。把眼燻瞎一隻人還能活,讓洪皇帝發怒了,自己全家就都沒指望了。
“來,把煙放在這上面,接著說!”洪濤對大宋政府裡的彎彎繞並不是很清楚,文南倒是清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