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洪濤的隊伍就在大名府以北七八公里的運河邊安營紮寨,安安穩穩的渡過了一夜,啥事兒沒有。可是第二天再啟程的時候,卻出現了一個大麻煩,運河堵塞了。一大早剛開始行軍不過兩個小時,負責運輸船安全的部隊就派人前來報告,運河中出現了淤塞,船隊無法通行。
“姑丈,您說會不會是因為年久失修造成的,要不咱們就把預備營留下把這裡挖一挖,湊合能過船就成了,等到了地方,再看看用不用把整條運河不太通暢的河段組織人手重新疏通疏通。這條河還是挺重要的,我和老孔已經商量過了,要通知帝國政府,增派兵力來對這條河加強守衛。淮水以北的地方每隔十公里都應該設立一個軍事要塞,駐守上百十人,互相呼應,按照此處匪患的強度,足夠威懾他們的了。這樣一來,就可以依靠這條河從南方調派物資和人員北上,光靠海運解決不了全部問題。”
聽到這個訊息,洪濤沒敢怠慢,親自跑到運河邊上看了看。淤塞的河段並不長,也不嚴重,只是在水中有一條暗壩,水流可以透過,小船也不礙事,但載重的大船卻過不去。泊蛟大概的聽洪濤聊過這條運河,也知道它這一百多年就沒怎麼正式使用過,尤其是北方這一段,年久失修嘛,淤塞也是合情合理的。他更關注的是如何把這條運河利用上,為北方將來的建設出力,眼光不可謂不長遠。
“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現在我想知道的是這裡的河岸也未坍塌,兩岸也沒有高大建築,這條暗壩是怎麼來的呢?難道真是自然形成的?那別處怎麼沒有?你們去前面檢視過沒有,前面是否還有類似的河段?”泊蛟想得很長遠,但洪濤的眼光卻非常非常短淺。他特意下了馬,在岸邊溜達了溜達,又坐著小船去對岸看了看,開始犯小心眼了。
“報告總理大人,我們平時都是前探一公里,目前還沒發現類似情況……”帝國陸軍的上尉明確回答了洪濤的問題。
“姑丈,您是懷疑有人故意把河道堵上不讓我們過去?”泊蛟明白洪濤的意思了。
“你說呢?我怎麼看怎麼不像因為年久失修而造成的淤塞,那種淤塞是常年積累的,岸邊肯定有水生植物的痕跡,可是我在這裡啥也沒看到。河岸很整齊,連草都沒有,怎麼河道里就多出來一條暗壩呢?解釋不通啊!”洪濤不懂什麼水利工程,但是他這幾輩子四處釣魚的次數可不少了,各種水庫、河流都不止一次接觸過。每到一處水域,第一個任務就是找魚道,也就是在找當地容易淤積的地方,他怎麼看這裡都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您是說有人打算伏擊我們的運輸船隊!可是地方上的豪強應該不會允許當地有如此大規模的匪患出現吧,這樣他們自己……您該不會是懷疑這些地方豪強要對我們下手吧!咱們可是打著大宋朝廷的旗號呢,他們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孔沛有點明白洪濤在擔心什麼了,只是他還有點想不通,為啥地方豪強會對朝廷的船隊下手,這麼做風險有點大。
“人的膽子是隨著收益多少增加的,我們這幾十艘運輸船上的東西,足夠有些人鋌而走險的。至於說朝廷的旗號,這玩意在淮水以南管用,過了黃河之後就和小孩子的屁簾一樣,連腚都蓋不全,哪兒還有臉面啊。如果有,也不會走到哪兒哪沒人搭理。我也是猜測,並不確定真會有人對咱們下手。不過皇家海軍裡有一句話你們應該沒忘吧,我當年是怎麼說的來著?”洪濤端起了望遠鏡,向四面看了看,冬天的北方真是荒涼,啥也沒有。
“危險是個大美女,只要感覺到一絲她的味道,就必須玩命去找,否則一輩子沒命娶媳婦。”泊蛟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結果引起了周圍一群陸軍士兵的譏笑。這句海軍名言他們沒聽過,也想不明白這麼沒皮沒臉的話,怎麼會成為皇家海軍的名言。
“笑個屁!什麼時候輪到陸軍笑話海軍了,還有點規矩沒有啦!立正,向後轉……倒黴玩意!”可是他們的譏笑聲把泊蛟激怒了,雖然他早就不是海軍軍官了,可是他一直認為自己還是海軍。總理、市長只是他的工作,別人可以笑話自己的工作沒做好,但絕不能笑話海軍,那是他的信仰。
“那好,咱們現在不妨就來找一找這個大美女,看看她到底來沒來!不過凡是大美女,一般都比較矜持,咱們人太多了她就不敢露面。這樣吧,把預備營分出一半人在此挖掘暗壩,我帶著原本負責守衛船隊計程車兵和我的衛隊留下來,你們倆找個人騎著我的馬冒充我,然後帶著大部分繼續沿運河北上。不用故意走得太慢,那樣讓大美女發現,她就該起疑心了。你們行軍十二個小時之後立刻掉頭快速返回,我在這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