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思岑片刻後,抬眸望著皇上道,“清韻覺得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之仇,若是想單純的分出哪個更嚴重些,清韻覺得要看人,分情況<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對一個孝子來說,殺父之仇必然比奪妻之恨要嚴重,可一個人對父親感情不深,亦或者父親是個惡人,甚至是十惡不赦,那人不是愚孝,亦或者是大義滅親之輩,或許能做到一笑泯恩仇……。”
“一笑泯恩仇?”皇上笑了。
簡簡單單五個字,其背後承載了多少的難處和掙扎?
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做的到?
皇上眉頭低斂,擺手道,“不共戴天之仇,做不到一笑泯恩仇,那便是不死不休。”
清韻覺得,皇上是個有故事的人,而且和不共戴天之仇有關。
楚北上前一步,掀了錦袍跪下道,“皇上,請您給我和清韻賜婚!”
他跪著,清韻還站著。
她反應過來,也跟著跪下了。
皇上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看著楚北。
楚北望著他道,“清韻已經與我定親,縱然我身負劇毒,她也是我的人,安郡王和逸郡王公然和我搶人,我不想和他們為敵,請皇上賜婚,好讓他們息了不該有的心思。”
皇上坐在那裡,他看了楚北半晌,又望著清韻了。
他神情晦暗不明,眼眶通紅。
清韻被看的毛骨悚然,她偷偷的瞥了皇上一眼,見皇上那佈滿血絲的眼睛,清韻嚇住了。
那眼神極其的恐怖,像是要殺了她似地。
清韻腳底心冰冷。後背在哆嗦。
清韻頭皮發麻,就聽皇上沉冷了聲音道,“你是不是也打算這輩子不再撫琴了?”
這話問的太突然了,問的清韻有些懵怔。
她茫然的搖頭,“清韻沒有這樣的打算過。”
她為什麼不再撫琴,沒道理啊。
雖然她在桃花宴上,撫琴一曲。引得皇后吐血。安郡王對她存了愛慕之心,她當時是挺討厭撫琴的,可是過去了就過去了啊。可要說這輩子不再撫琴,那對琴也太不公平了。
而且,那是“也”字,用的太奇怪。難不成指的是皇后?
正走神著,皇上擺手道。“你先退下。”
清韻忙站起來,跟皇上福身告退。
她退出門外,沒有走遠。
御書房很大,裡面說話。外面根本聽不見。
清韻站在大紅漆木柱子旁,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柱子,眼睛望著御書房。
她站了沒一會兒。那邊有丫鬟過來,福身道。“沐三姑娘,皇后有請。”
丫鬟是皇后的貼身丫鬟,珍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清韻朝她一笑,看著御書房道,“楚大少爺還在御書房,皇上讓我先出來,沒說准許我走。”
珍珠也望著御書房,聽了清韻的話,她邁步走過去,和守門公公說了幾句話。
公公輕咳兩聲,然後孫公公就出來了。
孫公公聽了小公公的稟告,道,“皇后有請,三姑娘就去吧。”
清韻就跟著珍珠去了皇后住的長信宮。
皇后端坐在鳳椅上,她容貌端坐,氣質婉約,臉色比上一回見到要好了許多。
清韻上前,福身給她請安。
皇后把茶盞擱下,漂亮的鳳眸望著清韻,她的眼神也有些晦暗不明。
清韻有些無語,為毛啊,皇上看她也是這樣的神情,皇后也是,有話能直說麼?
皇上的心思她猜不透,皇后的也一樣好吧。
清韻站在那裡,悶不吭聲。
皇后問道,“你和北兒進宮找皇上所為何事?”
清韻抬眸,望著皇后,回道,“請皇上賜婚。”
皇后笑了,安郡王相思成疾,逸郡王要落髮出家的事,皇后也知道,她笑道,“賜婚倒是個不錯的法子,不過僅憑你和北兒,分量還不夠,皇上不會給你們賜婚的。”
清韻訕然,其實,她也是這樣覺得的。
楚北自信,非得帶她來,她勢單力孤,還手無縛雞之力,反抗完全是白費力氣啊,她也不想來皇宮碰一鼻子灰。
清韻在心中腹誹,就聽皇后繼續道,“太后委屈誰,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