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柔的叫聲淒厲,讓人聽得一怔。
幾雙眼睛都望著她。
沐清柔從床上驚站起來,捂著屁股,一雙臉紅如晚霞。
沐清芷趕緊問道,“怎麼了?”
沐清柔咬了牙道,“有東西扎我!”
她剛說完,沐清雪就指著床單道,“有針!”
她指著,清韻便伸手要去拿。
結果周梓婷快她一步把針取了下來,驚詫道,“是銀針呢。”
沐清柔就火冒三丈了,“你把銀針放床上做什麼?!”
偏白害她捱了一針!
有些人,就是喜歡把她的不幸強加在別人身上,清韻床上有銀針,礙不著旁人什麼事,又不是清韻請沐清柔坐床上的,倒黴被針紮了,能怪清韻?
沐清柔生氣,清韻沒理會她,只望著周梓婷。
周梓婷看著手上的銀針,望著清韻,問道,“三表妹,你哪來的銀針啊?”
清韻沒有絲毫的慌張,因為她說的是實話,她嫣然輕笑道,“鎮南侯府送來給我的。”
周梓婷這才想起來,鎮南侯府確實給清韻送過石碾等東西來,有銀針,也不足為奇了。
周梓婷把銀針放在小几上,望著清韻道,“銀針可不是鬧著玩的,三表妹怎麼隨便丟床上,也不擔心紮了自己。”
清韻訕笑一聲道,“我也沒想到會在床上,昨晚在藥房把銀針研究了會兒,最後發現少了一根,我讓丫鬟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誰想會在床上……。”
昨兒失眠,她無奈給自己紮了一針。
扎針過後。人疲乏的緊,眼皮就跟上了膠一半,根本睜不開。
她隨手把針別在了床單上,就睡著了。
說著,清韻望著沐清柔道,“多虧了五妹妹,不然我還找不到這根銀針。只是連累五妹妹被紮了一針。”
沐清柔一肚子邪火。無處彌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清韻又不是故意扎她的,丫鬟不許她們進屋,是她們自己要闖進來的。
丫鬟沒機會使壞。她也不知道她就會坐床邊,還這麼湊巧就被針扎。
越想,沐清柔越是火大,她幾乎跳腳道。“為什麼倒黴的總是我?!”
清韻在佛堂受罰兩年,也沒有被老鼠驚嚇而毀容。
她去跪了一天。就出了事。
這針丟在床上一夜,清韻上床下床都沒事,她來坐一會兒,就被針紮了。
她天生是替她沐清韻擋災的吧?!
清韻靠著枕頭。眼睛橫掃,問道,“你們來找我。有事?”
沐清柔沒好氣哼了一聲。
沐清雪就笑道,“我們早早的就去春暉院給祖母請了安。遲遲不見三姐姐去,我們擔心你有事,就過來瞧瞧,我們來之前還擔心三姐姐生病了,卻沒想到你睡的極熟。”
說著,她眼睛瞟向窗戶,證實她所言不虛。
窗外,陽光明媚。
清韻臉大窘,道,“昨天憂心安郡王和逸郡王的事,翻來覆去睡不著,凌晨才眯眼睛,要不是你們來喊我,我估計會睡到下午。”
那時候,也差不多餓醒了。
清韻這樣解釋,她們幾個也沒有懷疑。
出了那麼大的事,夜裡睡不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就連她們,昨晚都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呢。
她們也好奇清韻會嫁給誰,嫁給楚大少爺,她們可不會嫉妒。
可要是安郡王和逸郡王,她們會妒忌的發瘋。
不過,她們也知道,清韻怎麼可能有那等好福氣,楚大少爺能多活幾年就是她福澤深厚了。
她們也沒有怪罪丫鬟。
雖然喊主子起床,是丫鬟的職責所在。
丫鬟會喊主子醒,但主子睡的香,丫鬟可不敢喊,擾了主子清夢,那是要挨罰的,要是碰到脾氣暴躁的主子,毒打一頓,賣了都有可能。
沐清柔還在揉屁股,她瞪了清韻道,“當真是憂心了一夜?楚大少爺有毒,隨便嫁給誰,也比嫁給他好,別是在安郡王和逸郡王之間,不知道選誰好,猶猶豫豫,權衡了一夜!”
雖然眼神殺氣很大,但是說話聲並不大,刻意壓制著呢。
沒辦法,鎮南侯府有暗衛保護清韻。
沒準兒她們在屋子裡說什麼,暗衛都聽得見。
她說楚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