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諷一笑,“連累侯府被貶,這是事實,我們跟在後面倒黴,難道抱怨幾句都不行嗎?”
沐清芷就望著清韻道,“這一點,五妹妹說的對,伯府被貶,我們跟著受了多少委屈,以前那些巴結討好我們的人,都在背地裡譏笑我們,就連我們的月錢,都從十兩變成了七兩,三妹妹,你有疼你的大姐姐,我們呢,姨娘的月錢也跟著消減,我們就不委屈了嗎?”
清韻笑了,笑聲酣暢淋漓。
除了笑,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在人家心裡,伯府被貶是她的錯,她們抱怨那是應該的,甚至是輕的,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沐清芷望著她,冷了臉問,“你笑什麼?”
清韻嘲弄一笑,“仰不愧於天,俯不愧於地,父親重情重義,不愧於天地,卻遭到這麼多人的抱怨,難道不可笑嗎?”
清韻是好脾氣,不然就直接說笑話她們眼皮子太淺了。
江家是安定伯府的親家,江家出事,做女婿的都不幫著說話,這樣趨利避害的勢力小人,不知道誰豬油悶了心會和他結交,要是伯爺真的袖手旁觀,不知道他還怎麼在京都立足了,那時候,她們還是侯府千金,卻沒什麼人敢娶了吧?
京都那些高門世家,互相聯姻,她們還真以為是看中了彼此的性情容貌,有多少都是隻看家世背景的?
不都是求個互相幫襯,要是哪一天他們出事了,親家卻不聞不問,這樣的親家要來何用?
留著逢年過節多個送禮的嗎?
沐清雪也笑了,“父親是重情重義,可更多的還是偏袒!”
屋子裡就三個人,所以沐清雪說話也沒什麼顧忌。
出了這個門,她打死不承認說過這話就是了。
再說了,其實大家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只是敢想不敢說罷了。
安定伯府的親家不只是江家,還有忠義侯府,伯爺對忠義侯府的態度遠不及他對江家的一半。
沐清芷也笑了,“要是哪一天忠義侯府出事,父親絕對不會像幫江家一樣幫忠義侯府。”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只是想證明伯爺不是重情重義,只是偏袒江家,但清韻卻覺得好笑,“如果江家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父親還不遺餘力的幫江家,那才是偏袒,我想以父親的性情為人,要是江家是這樣的話,父親對外祖父別說有半分敬重,指不定還會大義滅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清韻這話中深意不淺。
沐清芷聽明白了,要是忠義侯府出事,伯爺不幫忠義侯府,那絕對是忠義侯府不值得幫。
這一點,她不反對。
沐清芷挑了下眉頭,想不到清韻說話會這麼的嚴謹,她想抓她錯處都抓不到,她只說江家,不提忠義侯府一個字。
清韻敢說忠義侯府的不是嗎,沐清芷斷章取義的本事她不是沒見過,大夫人原就看她很不順眼了,她說忠義侯府的不是,除非嫌日子太舒坦了差不多。
這個話題,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沐清芷又說起別的來,聊了一會兒之後。
沐清芷就轉了話題道,“對了,還有兩個月就是老夫人的壽辰了,三妹妹開始準備壽禮了沒有?”
清韻嘴角微勾,她有預感,她們今天來,除了嫡出的身份,就是為了老夫人的壽禮了。
清韻搖頭,“還有兩個月,不急。”
只說了這一句,就沒了下文了,不說不錯,誰知道哪裡是坑,等著她往下掉?
沐清雪暗氣,她怎麼就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只得問道,“三姐姐怎麼不好奇二姐姐打算送什麼給祖母?”
清韻嗡了嗓子道,“我是挺好奇的,但我藏不住話,要是不小心說漏了嘴,傳到祖母耳朵裡,壽宴那天,豈不無趣。”
沐清芷撕扯繡帕,笑道,“去年祖母的壽宴沒有大辦,我們送的都是些小針線,今年應該會大辦一番,我想送些不一樣的。”
清韻點頭,表示贊同,然後繼續喝茶。
沐清芷一心想清韻問她準備的壽禮,她好將話題引開,可清韻偏偏不如她的願,她又有些拉不下臉,一時間,屋子裡有些安靜。
可她都來了,也提到壽宴了,也只能咬著牙繼續了。
沐清芷睜著一雙明仁杏眼,望著清韻,語氣溫和道,“我和四妹妹打算合繡一幅雙面繡百壽圖給祖母拜壽,我們挑了各種絲線,都不滿意,想著用金線最好,能壓沐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