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進來,有些懵懂的看著清韻。
見清韻皺眉,就知道沒好事。
其實不用看,她也知道,有好事也不可能輪到她家姑娘,她只希望她家姑娘別被二姑娘她們算計了。
喜鵲換了新茶,清韻才端上手,青鶯就回來了。
她一臉喜色的進來,只差沒在臉上寫有好事幾個字了。
喜鵲見了就笑道,“這麼高興,撿到銀子了?”
青鶯搖頭如波浪鼓,她回頭看了兩眼,見沒人在,方才說話道,“銀子哪是那麼好撿的,要有也是人家送的。”
說著,從懷裡掏出來兩個十兩的銀錠子。
喜鵲看的一愣,“誰出手這麼大方?收人家這麼多銀子,肯定沒好事。”
青鶯走過來,丟了一個銀錠子給她道,“定國公夫人給我和你的,我知道她有求於姑娘,我不想收她的錢,然後幫她在姑娘跟前說好話,可是大姑奶奶讓我收,我又不能不聽。”
說著,青鶯一臉苦癟之色。
不過想到她拒絕,青鶯又忍不住想笑。
定國公夫人塞銀錠子給她,說是昨兒打了喜鵲一巴掌,委屈了她,這些錢是給喜鵲治臉的。
她當時就搖頭道,“不用了,喜鵲臉腫著,姑娘親自調製了藥膏,我出門時,已經好全了。”
一句話,定國公夫人當時就下不來臺,哼,誰叫她讓人掐了姑娘,還打喜鵲的!
喜鵲望著青鶯,她知道青鶯的脾氣,不由得愈加好奇了,“那你方才高興什麼?”
青鶯湊上前,望著清韻,把聲音壓的低低的稟告道,“不知道定國公夫人是不是故意的,奴婢去了之後,就陪大姑奶奶說話,定國公夫人就去了,她把銀子塞給奴婢之後,就有人拿了禮單過來讓她過目,那是準備了送沐尚書府去的請期禮,原是六十四抬,定國公夫人看了之後,改成了五十六抬,說是不能越過大姑奶奶去……。”
青鶯高興,就是高興這事,尚書府把沐千染許給定國公府三少爺,不就是晾準了大少爺身子不好,將來國公府由三少爺繼承麼,現在大少爺的病,只要清韻願意出手相救,治好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那天,青鶯陪著清韻去尚書府。
沐千嬌說以後沐千染和沐清凌就是妯娌了,她們又是堂姐妹,叫沐千染多關照沐清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什麼關照,不過是藉機寒磣伯府而已,要是叫尚書府知道,大少爺的病能好,絕對會氣的牙根直癢癢。
青鶯說著,喜鵲也捂嘴笑了,“之前定國公府送給沐尚書府的納采禮和問名禮都比伯府重三分,沒想到最重要的請期卻不能越過伯府,沐尚書府肯定要生氣。”
可是沐尚書府生氣沒有她家姑娘生氣來的叫人可怕啊。
沐尚書府再怎麼生氣,親事定下了,沐千染就得出嫁,可清韻不一定會幫大少爺治病。
清韻嘴角也帶了笑,問道,“大姐姐還好吧?”
青鶯連連點頭,“好著呢,不過大姑奶奶心太軟,今兒大姑爺又發病不清醒了,她希望姑娘你能早日救治大姑爺。”
清韻就猜到沐清凌會心軟,不由得有些撫額,她怎麼就那麼傻呢,人家做孃的寧願兒子多病些日子,甚至一年半載,也要給兒子納妾,現在她心軟了,以後小妾添堵,誰來憐惜她?
反正惡人已經做了,那就做到底。
想到納妾,清韻眼角不期然抖了兩下。
她也定親了,未婚夫也見到了,人家病歪歪一身的毒能解啊,不會他以後也納妾吧?
清韻臉紅了一紅,發覺自己想太多了,便喝了口茶,出了門。
她沒有回屋,而是去花園逛逛。
遠遠地,便聽到有縷縷琴音,悠遠婉轉。
周梓婷在花園涼亭彈琴。
涼亭四周蒙了紗綢,隨風而動,越加顯得撫琴之人身影朦朧。
清韻邁步走了過去。
一曲畢,周梓婷停手歇會兒,丫鬟端茶給她喝。
她喝了兩口後,把茶盞遞給丫鬟,眼角餘光掃到清韻,她微微訝異,“桃花宴在即,凡是參加桃花宴的都要表演,你怎麼不抓緊時間練習?”
清韻臉微窘,好像她是沒怎麼上心,就聽周梓婷繼續問道,“對了,你打算表演什麼?”
這話還真把清韻問倒了,對桃花宴,她根本一無所知。
她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