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清韻的意思,趕緊作揖,“謝三姑娘了。”
清韻擺手,笑道,“沒事,正好我也不想出風頭。”
她也是為了伯府恢復侯爵拼了,她那千古穿越絕對一出,要是難道滿朝文武,只怕她往後出門,都不少被人刁難了。
她說著,眉頭一挑道,“對了,除了這事之外,還有什麼事找我?”
若是沒事,總不至於一天到晚的看著她吧,那她還敢隨意說話了?
別說,清韻還真猜對了。
衛風尷尬道,“是爺讓屬下來的,說是怕有不三不四的人來叨擾三姑娘清淨,讓屬下看著點,順帶有什麼問題,讓屬下儘量幫忙,哦,對了,還有一暗衛叫衛馳,他和屬下輪流守護三姑娘。”
清韻,“……。”
什麼不三不四,什麼守護,話說的冠冕堂皇,說白了,不就是怕她紅杏出牆,給他戴綠帽子,所以派了人監視她?!
清韻氣紅了臉,差點要跺腳,衛風趕緊溜了。
一路飛簷走壁,很快就回了錦墨居。
彼時,楚北剛醒來,唇瓣還餘有紫青,有些氣弱無力。
衛律端了藥過來,楚北望著他,伸了手,問道,“是她開的藥?”
衛律搖頭,“是錢太醫開的藥,三姑娘開的藥方要配合斟酒藥浴才能服用。”
他說著,楚北把手收了回來,“拿出去倒了。”
這些藥。他喝了六年,還沒有喝夠?
見楚北閉上眼睛,手揉太陽穴,衛律看著手中藥碗,沒有勸楚北服藥,轉身放回桌子上。
他也知道這藥用處不大,可是他要是不煎藥心裡不舒坦。每日煎藥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了。
往常一個月。一眨眼就過去了,這一回卻慢吞吞的,熬的人心急如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衛風進屋。走向楚北。
楚北睜開眼睛望著他,問道,“安定伯府有人刁難她了?”
衛風點頭,“如爺猜測的那般。伯府眾人刁難三姑娘,不過三姑娘聰慧。那麼點刁難在她眼裡根本不算事。”
聞言,楚北嘴角微上揚。
能在伯府那麼壓迫下,還學得一身醫術,能簡單了?
“她是怎麼避過刁難了?”楚北心情不錯。他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瞭解清韻的機會。
與其說他擔心清韻被刁難,不如說他更好奇清韻是怎麼避過刁難的。
衛風就倒豆子似地把清韻借鎮南侯之名打壓大夫人和老夫人的事一通說。
聽得衛律目瞪口呆,“借老侯爺之名。她這樣也太……。”
他話還沒說完,就傳來老侯爺雄渾的笑聲。“不愧是老夫挑中的孫媳婦,膽大聰慧,知道孝順人。”
誇清韻孝順,是說這對聯是他出的,等於是把才名往他腦門子上扣啊。
鎮南侯高興之餘,又有些不理解,“世人擠破頭想名揚天下,她倒好,有揚名機會還要往外推。”
衛風站在一旁,道,“三姑娘怕出名了,惹麻煩上身。”
鎮南侯笑了,“淡泊名利,不錯。”
如此性子,正好能耐的寂寞住在錦墨居,要是貪慕權勢,只怕和北兒也合不來。
楚北起身給鎮南侯見禮,鎮南侯也不攔著他,只問道,“你之前送東西給三姑娘,今兒又去宣王府幫了她一把,你和她之前見過?”
他這孫兒可不是有那等閒情逸致的人。
楚北臉紅了,撒謊道,“見過,祖父說她擅長挖狗洞,我就去看了下。”
鎮南侯知道楚北在撒謊,他也不戳破,坐下來道,“她可比你小時候聰明多了,你要不挖狗洞挖倒一堵牆,也不至於被你爹打的皮開肉綻。”
楚北臉又紅了三分,這是他一輩子的屈辱,他忍不住辯白道,“那不是我弄倒的,是逸郡王!”
那貨,從小就會幫倒忙。
幫了倒忙,就趕緊溜。
留下他挨罰受罪,今兒讓他釣魚,那是輕便的了。
看楚北氣急敗壞,鎮南侯心情甚好,隨即望著楚北道,“慣常你連門都出不了,今兒還去宣王府幫三姑娘,還舞了劍,你身子好些了?”
他來就是為了詢問這事,以北兒的身子骨,根本堅持不了那麼久。
楚北點頭,道,“已經好轉了一些了。”
鎮南侯眸光一亮,旋即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