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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剛完,門口就走進來一個丫鬟。
她上前,福身道,“皇上,皇后醒了。”
她是皇后的貼身丫鬟珍珠,模樣清秀,面板白皙。
聽到皇后醒,皇上表情淡淡,輕嗯了一聲,那樣子,彷彿之前急著抱皇后離開的不是他一般。
珍珠繼續道,“皇后讓奴婢轉告皇上一聲,她給沐三姑娘打了十分,不知道桃花宴什麼時候結束,她先回宮了,讓沐三姑娘明兒進宮一趟。”
十分!
加上楚北的八分,就是十八分了。
沐千嬌暗捏了捏拳頭,她那琴曲,就算好聽,怎麼可能得十分,皇后這是偏袒她!
珍珠稟告完,福了福身子,就告退了。
大皇子也起了身,跟皇上告退,“兒臣送母后回宮。”
等大皇子走後,雲貴妃笑了,“看來,皇后對沐三姑娘的琴曲是喜歡至極了。”
哪怕打九分,也是清韻和楚北贏,可皇后就是給了十分。
一首曲子,聽得人吐血,那是唱到人心坎裡去了,也難怪皇后會給十分了,要他們給,會給九分。
不過九分也好,十分也罷,結果都一樣。
逸郡王瞥著楚北,笑道,“現在如願以償了吧。就算真病發身亡,記得別來找我啊。”
整個京都,論毒舌,逸郡王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明知道人家有病在身,命不久矣,他偏提這事。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往人傷口上撒鹽嗎?
不過楚大少爺有膽量威脅他,也該有這樣的心裡準備。
楚北站起身來,許是因為起的猛了些。頭有些暈眩。
他出門太久,有些撐不住了。
楚彥扶著他,有些擔憂道,“大哥?”
楚北朝他輕搖了下頭。邁步走向比試臺。
見他站起來,清韻也紅著臉站了起來。
楚北帶著面具。看不清容貌,身子也單薄,但挺拔昂揚,像是山巒之巔。插著的一柄古劍,風華內斂。
清韻容貌婉秀,眉彎楊柳。臉綻芙蓉,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殊色驚人。
兩人並肩而立,有風吹來,拂起清韻那順滑如綢緞般青絲。
皇上坐在上面,凝視著兩人,眸底深處有一抹沉痛,沉痛中又有一抹欣慰和希望,藏的很深,沒人能察覺。
等兩人走近,皇上又端了茶盞,掀了茶盞蓋,輕輕撥弄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楚北和清韻給皇上行禮。
皇上喝了兩口茶,把茶盞擱下,擺手讓兩人起身,才問道,“可想好讓朕賞賜你們什麼了?”
楚北望著清韻。
清韻低著腦袋,臉頰緋紅一片,別看著我啊,若不是你有那膽量請皇上讓桃花宴繼續,還據理力爭,他們怎麼贏得皇上的許諾?
楚北低笑,他還從未見過清韻這樣害羞的模樣,比她怒目而視,伶牙俐齒的時候可愛多了,他笑聲歡愉,“我沒什麼所求,難得贏得皇上許諾,你有什麼想要的,儘管開口,皇上金口玉言,不會食言而肥的。”
清韻,“……。”
她知道楚北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讓她求皇上恢復伯府侯爵呢。
只是復爵這樣的大事,豈是這樣隨隨便便就能恢復的,怎麼也要立些功勞吧?
就算皇上許諾了,不會食言,可文武百官反對也沒有用啊。
不過,試試也無妨?
想著,清韻抬眸看著皇上,然後跪了下去,道,“臣女別無所求,懇請皇上息了對父親的怒氣,恢復父親侯爺身份。”
清韻說著,屋子裡盡是倒抽氣聲。
一個個的都瞪直了眼睛,滿目不敢置信。
他們都很好奇清韻求的是什麼,跟皇上開口求東西,可是不容易呢,求的東西不好,人家會說她傻,畢竟這樣的機會難得。
要是求的東西太貴重,又會被人說太貪婪,要是那東西,正好是皇上的心頭好,亦或者是哪位后妃惦記上,打算尋了機會跟皇上討要的,沒準兒就無意中和人結了仇。
他們是既羨慕,又好奇。
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清韻開口求的竟然是侯爵身份,不過她話說的好聽,是求皇上息怒,恢復安定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