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很快,太醫就將沐清柔的傷口處理好了。
傷口更加的明顯,傷的很重,叫人瞧了心疼。
大夫人望著太醫,問道,“錢太醫,清柔的臉,能保證不留疤嗎?”
錢太醫望著大夫人,搖頭道,“想不留一點疤,除非有一瓶子養顏膏,若是用尋常藥物,難。”
大夫人臉一白,養顏膏,極品祛疤良藥,進貢之物,三年才得兩瓶,宮裡那些貴人都不夠分的,她哪裡去弄?
清韻倒是有兩瓶,可她叫人送鎮南侯府去了,老夫人也不可能為了清柔,得罪鎮南侯府,夾在逸郡王和安郡王中間難做人。
可要是臉上留疤,將來清柔還怎麼許人,豈不是毀了一輩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大夫人望著清韻,伸手道,“快將藥膏拿來。”
清韻用的藥,是她和沐清柔最後的救命稻草。
清韻伸手,將藥瓶子遞了上去。
大夫人看著那小玉葫蘆,眉頭皺緊,“就這麼一小瓶,就要一萬兩銀子?!”
清韻輕點了點頭,“暗衛是這麼說的,我也不知道。”
清韻這麼說,大夫人沒再理會她,將小玉葫蘆遞給錢太醫,道,“錢太醫看看,這藥可能讓清柔不留疤?”
看著大夫人手裡的玉葫蘆,錢太醫眉頭挑了下。
這小玉葫蘆怎麼瞧著那麼的眼熟啊?
那不是他裝金瘡藥給楚大少爺用的嗎?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說金瘡藥還能祛除疤痕的呢,楚大少爺這是逗三姑娘玩的吧?
錢太醫在心中腹誹,還是伸手接了小玉葫蘆。
他掀開蓋子,輕輕嗅了下。
鼻尖一股清香縈繞。若有似無。
他眉頭又挑了下,倒了些藥在手心,又嗅了下,眸光大亮。
他有些激動道,“這藥膏極好,就算不能跟養顏膏媲美,也差不了多少了。”
言外之意。就是能保證沐清柔臉上不留疤了。
大夫人聽了高興。坐到床邊,握著沐清柔的手,道。“娘說不會讓你留疤,就一定不會讓你留疤的。”
沐清柔連連點頭,太醫說的話,她聽見了。
能不留疤。她就安心了。
老夫人眉頭擰緊,問太醫道。“保證清柔臉上不留傷疤,需要幾瓶子這樣的藥?”
錢太醫看著手中玉瓶,有些窘了,用這樣小的玉瓶裝藥。還要一萬兩銀子一瓶,誰制的藥啊,心這麼黑。
錢太醫在心中嘀咕。清韻站在一旁,打了個噴嚏。
錢太醫挑了下眉頭。多看了清韻兩眼。
他眸底微動,有光芒閃爍。
這藥膏,用藥之法,和上回給楚大少爺開的藥方,應該出自同一個人的手。
那藥方,他記得真切。
用藥之獨特,堪稱膽大妄為,他生平僅見,他可是將藥方熟記於胸,回去仔細研究。
那藥方上的字,娟秀有力,但難掩一抹溫婉之氣,應該是出自女兒家之手。
正巧,安定伯府三姑娘,以膽大妄為出名。
那藥方,不會是沐三姑娘開的吧?
錢太醫猜測著,然後他訕笑一聲,覺得自己糊塗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三姑娘,乃大家閨秀,擅撫琴唱曲,小小年紀,又居於深閨,從哪裡習得高超醫術,根本就不可能啊。
而且,這藥應該是楚大少爺送她的。
當初,聽說她嫁給楚大少爺,他還在心裡小小的同情了她一把。
他認識楚大少爺也有六年了,他被毒素纏身,受驚折磨,是他親眼所見。
那一身的毒,用盡辦法都去除不掉,根本熬不了兩年。
沐三姑娘嫁給他,必定是守寡的命。
誰想到,才和沐三姑娘定親沒幾天,楚大少爺就尋得了解毒之法,不出半年,身上的毒就能除盡。
可見三姑娘是個有福之人啊,也難怪鎮南侯府如此看重她了。
錢太醫望著老夫人,道,“這藥,三瓶都不一定夠用。”
聞言,老夫人倒吸了一口氣。
三瓶不夠,那就要四瓶啊,四萬兩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