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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汩汩,朝前駛去。
兩刻鐘後,馬車在江家大門前停下。
清韻掀開車簾,便見到門前兩大石獅子,威武雄渾,鎏金的匾額在陽光下閃著光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守門小廝,趕緊上前請安。
安定伯府會來江家的,只有清韻這個表姑娘。
青鶯下了馬車後,扶清韻下來。
清韻臉上罩著面紗,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小廝殷勤的在前面帶路。
另外一小廝趕緊飛奔去稟告。
要知道,從江家被貶,到現在都快兩年了,清韻只回過江家兩次。
她腦中對江家都沒什麼印象了。
江老太爺,罷官前,位高權重,官至太傅,深得先皇信任,這府邸,便是先皇賞賜的。
兩年前,江老太爺被罷官,險些連先皇御賜的府邸都保不住。
幸好皇上孝順,覺得先皇賞賜出去的東西,他不能要回來,否則是對先皇的大不敬。
一路往前走,清韻一邊打量江家。
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佳木蘢蔥,奇花熌灼,一帶清流。
玲瓏精緻的亭臺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映在青松翠柏之中,花團錦簇,剔透玲瓏。
比伯府要闊氣,也更雅緻的多。
走在九曲迴廊上,聽著遠處丫鬟在嬌笑,銀鈴般的笑聲傳的很遠。
剛邁過二門,清韻便瞧見遠處有人走過來。
最前一人,年約三十五六,穿戴不凡,神情溫婉,眉梢透著喜悅。
她身側還有一個姑娘,身材纖細,蠻腰贏弱,玉骨冰肌,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叫人觀之忘俗。
再見她,穿著一身淺藍色的錦裙,裙角上繡著細碎的櫻花瓣,梳著流雲髻,頭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略施粉黛,朱唇不點及紅。
正是江家大姑娘江筱。
在清韻打量她們的同時,她們也在打量清韻。
清韻罩著面紗,看不清容貌。
只見她走來,雲髻峨峨,斜抱雲和,—肌妙膚,弱骨纖形。
她背脊挺直,步伐從容,身上穿著秋香色彩繡滕紋散花錦裙裳,隨著走動,腰間玉佩下,綴著的流蘇,隨風搖曳。
江筱快步上前,還未走近,就笑道,“真的是清韻表妹來了,我還是當丫鬟逗我們玩的呢。”
江大太太也在笑,她的笑臉叫人覺得親切,“安定伯府准許你來,定然是恢復了侯爵了。”
清韻上前,福身給江大太太請安。
還不等她屈膝,江大太太就扶起她道,“難得見一面,還這麼多禮做什麼,方才老夫人聽丫鬟稟告你來,可是高興壞了,快去給她請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江筱在一旁,望著清韻,笑道,“清韻表妹怎麼帶著面紗?”
清韻手碰著面紗,笑道,“前些時候,不小心劃傷了……。”
不等清韻說話,江大太太就沉眉了,“當真是不小心?你不用替她們隱瞞。”
她這是懷疑沐清芷她們劃的,她們欺負清韻的事,江家清楚,只是伯府為江家所累,不好替清韻出頭。
清韻點頭道,“舅母,清韻真的是不小心,和她們無關。”
江大太太不信,望著青鶯。
青鶯就回道,“姑娘前些時候進宮,坐寧王府若瑤郡主的馬車,出了些意外,撞在若瑤郡主頭上的金簪上劃傷的。”
青鶯提及若瑤郡主,這要不是實情,借丫鬟幾個膽子,也不敢汙衊若瑤郡主。
江筱擔憂道,“會不會留疤?”
女兒家,受些傷不怕,怕的是留疤。
清韻鼻子微酸,有這麼多人真切的關心她,她心中溫暖,連忙搖頭道,“只是些輕傷,不會留疤。”
“那就好,”江大太太放心道。
幾人往前走。
路上,清韻問江筱道,“表姐,外祖父、外祖母身子還安好吧?”
江筱點頭道,“身子都還算硬朗,只是前些時候,聽說安定伯府要將你許人,祖父和祖母著實焦急了兩天,後來鎮南侯府答應聯姻,祖父祖母才略微安心,只是後來……你的親事起起伏伏,祖父祖母的心也跟著起伏不定,就是現在,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