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清韻望著他,她的臉龐清麗明媚,眼角眉梢還帶著淺淺嬌態。
楚北嘴角微弧,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一閃而逝。
他從未見過誰的性子同她一樣有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怒時,一張嘴能言善辯,不將人氣死不罷休。
可她再生氣,說到正事,她又能心平氣和,好像方才怒的恨不得用眼神砍人的不是她。
這樣是非分明,一碼歸一碼的行事風格,極少有意氣用事的時候,所以犯錯的時候也極少。
也正是因此,她才能將一身的醫術和那些謀略藏的那麼深。
察覺楚北又在走神,而且這一回,還是看著她走神,清韻是又羞又惱,面紗下的臉跟天邊的晚霞似地絢爛。
她嗔瞪了楚北一眼,道,“你又走什麼神呢?!”
楚北笑了,“你髮髻凌亂,有些像鳥窩。”
清韻,“……。”
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清韻恨不得一口噴出來,將楚北噴死算了。
他還笑!
笑什麼笑,也不怕笑岔了氣!
要不是他摁著她腦袋,她至於把髮髻弄亂嗎?!
清韻拿出銅鏡,胡亂的扒拉兩下頭髮,越扒越亂,清韻默默的把銅鏡又收回去了。
楚北就那麼看著她,嘴角微抽,“你不重新梳嗎?”
清韻臉大窘,不是她不重新梳理,實在是……不會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楚北的笑是譏笑,所謂輸人不輸陣,清韻也死鴨子嘴硬,“我覺得這樣就很漂亮了。”
“……死鴨子嘴硬。不會就說不會,我又不會笑話你。”
清韻氣哼一聲,“我就是不會怎麼了,說的好像你會似地,你會嗎?”
“……我也不會。”
清韻無語,你和我一樣不會,你憑什麼笑話我啊?
心中腹誹。但嘴上沒說出來。這個話題要再說下去,她不羞的直接鑽了地洞,就是臉皮蹭蹭蹭的往厚了長。
到底一個大家閨秀。不會梳髮髻,說出去丟人啊。
不過要說丟臉,比起某人當著她的面從牆頭摔下來,她這好多了。
如此一想。清韻就坦然了。
她瞥了楚北一眼,沒有說話。但是雙眸分明寫著: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你再笑話我,就別怪我不給你留面子了。咱們魚死網破!
楚北看懂了,嘴角一抽後,很不要臉的又把話題轉開了。“我沒有想到,害你險些嫁給鄭國公府大少爺的是大皇子。”
他的聲音。隱隱有些自責,清韻聽得好笑。
就算他和大皇子關係不錯,也不用把錯往大皇子身上攬吧?
輕輕聳肩,清韻嘴角一抹譏笑,“我倒黴,那是因為伯府涼薄,和大皇子無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清韻是非分明,她承認,安定伯府倒黴,和大皇子有那麼一米米的關係。
可大皇子還左右不了皇上的決定,更左右不了安定伯府老夫人和大夫人把她嫁給誰。
要是她有一個不慕權勢,真心疼愛她的祖母,她和沐清凌會被犧牲嗎?
根本就不會!
“要說大皇子真有錯,那就是錯在他聰慧異常,能文善武,過目不忘上,要是他愚鈍無知……。”
清韻說著,楚北笑了,笑意冰涼,“要是大皇子愚鈍無知,就衝他霸佔著嫡長子的身份,也活不到十八歲,早化成一堆白骨了。”
清韻勾唇一笑,“沒了大皇子,還有二皇子,三皇子,身在皇室,就註定了永無休止的爭鬥。”
楚北驚訝,“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既然知道,還對皇室那些事那麼感興趣,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
清韻眉梢上揚,“宮鬥劇看多了……。”
楚北腦門上閃著大大的問號,“什麼宮鬥劇?”
清韻抬手撫額,代溝太大,正常聊天都做不到,這話題也不能繼續,難道我要給你如數一堆宮鬥肥皂劇麼,只能打馬虎道,“就是野史,上面記載了各種皇宮奇葩事。”
楚北黑線,“少看些亂七八糟的書。”
清韻呲牙。
外面,衛馳駕著馬車,道,“爺,快到安定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