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繡帕,語氣隨意道,“傳聞而已,咱們何必自己嚇唬自己?”
“萬一是真的呢?”周梓婷有些緊張道。
清韻望著她,笑道,“要是真的,咱們就是抄十年的佛經,長伴青燈古佛,也改變不了什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周梓婷啞然,不知道怎麼回駁清韻。
清韻低斂眉頭,繼續道,“我在佛堂抄了兩年佛經,也誠心祈求了兩年,最後幫我的只有外祖父和鎮南侯,我寧願相信他們。”
她抄佛經都抄膩了,今兒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抄佛經了。
沐清芷望著清韻,真想抱怨一句,要是昨天她不求什麼免死金牌,伯府早恢復侯爵了,又哪來這麼多擔憂,害的她們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聽清韻這麼說,老夫人手中佛珠又緩緩撥弄了起來,最後望著大夫人道,“罷了,等伯府恢復了侯爵,再焚香稟告列祖列宗吧。”
不焚香禱告了,沐清芷她們自然也就不用抄什麼佛經了。
清韻又把眸光落到了陳媽媽身上,陳媽媽就跟跪在針板上,不敢動,甚至連氣都不敢粗喘。
本以為大夫人來,她能逃過一劫,誰想到事情又繞到了她身上來,她今兒怕是逃不過去了。
陳媽媽望著大夫人,向她求救。
大夫人臉沉的厲害。在來之前,大夫人就知道陳媽媽幹了什麼好事,她知道陳媽媽對她忠心不二,可是她做的事,實在愚蠢。
三盤子醬燒的菜,她還不如直接在飯菜裡下砒霜呢!
可是大廚房太重要,她無論如何也要保住陳媽媽。
大夫人望著陳媽媽。詫異道。“這是怎麼了?”
她一臉的茫然,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沐清芷殷勤的把事情經過稟告大夫人知道。
等沐清芷說完,大夫人就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清柔多吃兩個菜,是我吩咐大廚房的。”
聽大夫人這麼說,清韻有些怔住。老夫人還沒有逼問,她居然先招了?
她望著老夫人。老夫人眸光有些凌厲,她在等大夫人解釋。
大夫人眸光森冷的掃過清韻,走到老夫人身側,在她耳畔低語了兩句。
老夫人臉上的怒氣散去。轉而變成了擔憂。
大夫人說完,直起身子,道。“老夫人別擔心,經過一段時間的食補。清柔身子骨好了不少,這段時間,媳婦違背伯府家規,擅自叮囑大廚房多用了兩分心,也沒事先稟告老夫人一聲,實在不該,媳婦認罰。”
食補?身子骨大好?
清韻嘴角有一抹冷笑一閃而逝。
好一個大夫人,先是轉移老夫人的注意力,被她打岔了過去,又拿沐清柔做擋箭牌,她吃的好,那是因為她身子有病,需要調理。
還食補了一段時間,身子骨好了不少。
這麼說了,她就是想找大夫來給沐清柔看看,戳破她的謊言都做不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當真是心思縝密,說話做事滴水不漏。
想到什麼,清韻眸光又凝了三分。
嘴角的笑愈加深,她還是太小瞧大夫人了,她說這話,是為了救陳媽媽,更是為了救沐清柔。
人家身子骨弱,好不容易才食補好,如今又被罰跪佛堂。
佛堂偏僻清冷,寒氣重,跪一天一夜,誰受的住?
老夫人不是鐵石心腸,又疼沐清柔,要是她身子骨好,罰了也有就罰了,要是身子骨差,罰就害她。
清韻腦袋飛快的轉著,想著有什麼辦法戳破大夫人的謊言。
清韻聰慧,陳媽媽也不傻。
瞧老夫人的神色,就知道不會怪罪大廚房給五姑娘多燒了兩個菜,那她就沒事了。
大夫人救她,她感激,有些話誰說都合適,偏大夫人不行,她連忙道,“老夫人,五姑娘瞧著氣色紅潤,其實身子虛的很,調理了許久,好不容易才好了一些,佛堂寒冷,容易寒氣入體,還請老夫人免了五姑娘的罰……。”
她說著,沐清芷也趁機討好大夫人,幫沐清柔求情道,“祖母,我們都不知道五妹妹身子不適,如今好不容易調養好了,沒得罰跪佛堂又病了,她換掉三妹妹的桃花木屋有錯,不過三妹妹不追究,五妹妹也知道錯了,您就饒了她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