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問著,江媽媽在一旁咳嗽,試圖打算清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江媽媽急啊,哪有三姑娘這樣問話的。
顧明川也怔了一下,隨即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風偏癱,有些大夫說是,有些大夫說不是。”
但是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在外人看來就是中風偏癱了,流言傳開,不是也是了。
清韻望著江媽媽,咧嘴一笑,“江媽媽,我想吃你做的千層糕,你能不能給我做一點兒?”
江媽媽快暈了,她離開三姑娘才一年多,三姑娘怎麼就變的這也不懂事了呢?
沐清凌寵溺清韻,柔著聲音道,“江媽媽,你去給清韻做吧。”
連沐清凌都發話了,江媽媽能不去麼?
她走了之後,沐清凌又把其他人打發走了,只留下喜鵲在。
顧明川看著清韻,見她幾次欲言又止,像是想說什麼,又很顧忌的樣子,不由得笑道,“有話不妨直說。”
清韻看著他,嘴唇輕抿,道,“我知道,我是有些多管閒事了,但因為這閒事和從小就疼我的大姐姐有關,我才做不到袖手旁觀。”
顧明川點頭,“我知道。”
沐清凌握著清韻的手,道,“我也知道。”
清韻不怎麼愛說話,今天為了她,能跟定國公夫人爭辯,她心中感動。
但,清韻太沖動了,她的事,得伯府長輩來才有用。
清韻反手握緊沐清凌的手,問她道,“大姐姐,我說我會醫術,你信我嗎?”
沐清凌看著清韻,失笑搖頭,“不要逗大姐姐玩。”
清韻就聳肩道,“我就知道你不信。”
說著,她望著顧明川道,“大姐夫信我一回如何?”
清韻伸了手,那是要替人把脈的姿勢,顧明川怔了兩秒,把手伸了出去。
清韻往一旁坐了一點,好替顧明川把脈。
顧明川病了有三年了,見過不少的大夫,但從清韻把脈的姿勢來看,還真像那麼回事。
尤其是她蹙眉,瞥他兩眼,再蹙眉,真是越看越像個大夫。
清韻把了兩回脈,方才收了手,問道,“大姐夫傷過腦袋?”
顧明川直接怔住了,清韻又問了一遍,“可傷過?”
顧明川點點頭,神情傷感,有些往事不堪回首,“我十五歲那年,從馬上摔下來,磕到過腦袋。”
清韻略鬆了口氣,繼續問道,“是不是後來又撞到過背脊?”
顧明川點點頭,心中驚駭,居然都說對了。
清韻繼續問,問的很仔細,顧明川都很細緻的回答<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清韻總結了下,他腦袋時而清醒,時而會很痛,腦袋清醒時,雙腿麻木,沒有知覺。
腦袋痛時,雙腿偶爾會有知覺,不明顯。
而且他清醒的時候並不多,一個月,大約就五六天。
昨天還很糊塗的他,今天一早醒來,什麼都知道,除了不能動。
定國公夫人這才等不及讓丫鬟趁著他清醒的時候趕緊……那啥的霸王硬上弓取種。
清韻望著顧明川,道,“也就是說,你現在雙腿是沒有知覺的對吧?”
顧明川點頭,神情有些戚然。
清韻從袖子裡拿出一小包裹,開啟,露出銀針來。
這舉動,把顧明川和沐清凌驚呆了。
“清韻,你怎麼隨身帶著銀針?”沐清凌覺得她有些不認識清韻了。
這怎麼可能是她那寡言少語的妹妹做的出來的事?
可事實擺在眼前,又由不得她不信。
清韻站起來,看了沐清凌一眼,對顧明川道,“我要給你扎兩針。”
沐清凌有些怕了,“清韻,你別亂用針,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顧明川望著沐清凌,道,“讓她試試吧。”
屏風處,趴著一丫鬟在偷聽,聽到這話,趕緊捂著嘴巴,一溜煙跑了出去。
清韻走到顧明川身後,幫他摘下頭上束髮的玉冠,這一下,顧明川臉也白了。
他以為清韻扎針是扎他腿,怎麼也沒想到清韻是要扎他腦袋……
可他話已經說出去了,又不好反悔,只能忍著。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