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婷在一旁捂嘴笑,“哪有你們這樣互相吹捧的,要是傳到週二姑娘耳朵裡……。”
這可是赤果果的挑釁,結果往往是自取其辱。
沐清柔臉紅的發紫。
清韻倒是臉不紅氣不喘的,捧著碗雞蛋湯喝著。
只是才喝了一口,她就咳嗽了起來。
幾人都望著她,覺得莫名其妙,問道,“怎麼了?”
清韻差點咳出眼淚來,她望著周梓婷,問道,“週二姑娘叫什麼?”
“周瑜啊。”
清韻,“……。”
見清韻一臉古怪神情,周梓婷有些納悶了,“週二姑娘叫周瑜有什麼不對嗎?”
清韻忙搖頭,“沒有,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
周梓婷不以為然,“我覺得還沒有你名字好聽呢,週二姑娘還有個姐姐叫周瑾,可惜,兩年前病死了。”
她說著,望著孫媽媽,笑道,“京都還發生了別的事嗎?”
京都發生的大事,尤其是皇宮和權貴之間的事,都是要知道的,尤其像是打架鬥毆,誰和誰鬧了矛盾,不說弄的一清二楚,但至少要知道這件事,否則一堆人聊起來,連話都接不上,更怕不知情,無意中闖下大禍。
孫媽媽說了兩件事後,道,“聽說寧王妃腹中胎兒像是又要保不住了,錢太醫說孩子難活過六個月,建議寧王妃拿掉,免得孩子大了,小產傷身。”
聽孫媽媽這麼說,老夫人輕輕一嘆,“寧王妃也是命苦。懷了一胎又一胎,可是都保不住。”
沐清柔望了清韻一眼,道,“前天,若瑤郡主來侯府,不是還說寧王妃身子漸好,腹中胎兒能保住嗎?”
“若瑤郡主是這麼說的。許是哪個大夫寬慰寧王妃的吧。”清韻回道。
看來寧王妃想通了,沒有急著將下毒之人揪出來,打算安穩的生下孩子。
錢太醫都建議寧王妃把孩子拿掉。想必那些巴不得寧王妃生不了孩子的人可以高枕無憂了。
清韻正走神,老夫人就望著她道,“往後若瑤郡主再請你寧王府玩,切忌別惹寧王妃不快。”
這是怕她不湊巧。惹寧王妃不快,導致寧王妃小產。
雖然是寧王妃自己的責任。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心謹慎總不會有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清韻點頭記下。
吃過午飯,幾人在屋子裡玩鬧了會兒。
清韻便要回泠雪苑了。
屋外,天依然烏濛濛的。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
青鶯拿了雙木屐來,放在清韻腳步,笑道。“姑娘,換鞋。”
清韻低頭。便見到一雙棠木屐。
青鶯已經換上木屐了。
清韻抬起腳,青鶯幫她脫了繡鞋,穿上木屐。
清韻穿著很不適應,這木屐是避雨用的,鞋底很高,而且特別的硬啊,她從未穿過這麼硬的鞋。
要不是地上有碎石子,容易膈腳,她寧願打赤腳走了。
穿著木屐下臺階,她總擔心會摔了。
青鶯一邊打著傘一邊扶著她,道,“路滑,姑娘走慢些。”
還慢?
她都覺得身後有丫鬟在笑話她了,她好懷戀前世的雨鞋啊。
磨磨蹭蹭走到泠雪苑。
青鶯忽然道,“姑娘,衛馳大哥一直守在樹上,他會不會淋溼?”
清韻聽得愕然,“不會這麼笨吧。”
青鶯扭眉瞅著清韻,“這怎麼叫笨呢,這是盡忠職守。”
主子讓他在樹上守著,哪怕颳風下雨,都要在樹上待著啊。
清韻瞥了青鶯,道,“守護主子安全,是盡忠職守,在主子安全時,保護好自己,也是盡忠職守,他要是病了,還怎麼保護主子啊?”
青鶯聽得一愣一愣的,細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清韻回了屋,換上繡鞋後,青鶯就去窗戶處,四下張望了。
不過這一回,沒人出來。
青鶯高興道,“姑娘,衛馳大哥不在樹上呢。”
剛說完,就聽身後房樑上傳來衛馳說話聲,“找我有事?”
青鶯魂差點嚇飛。
看著衛馳從房樑上一躍而下,她直拍胸口。
想瞪衛馳兩眼,又不好意思,是她先找衛馳的。
青鶯上下掃視了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