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以為今天的家宴會很熱鬧,充滿了廝殺和爭鬥。
可是結果很出乎她意料,家宴格外的平靜,連個波瀾都沒有起。
等家宴吃完,清韻出春暉院時,天邊才有幾縷晚霞。
家宴上,她們落座時,不等侯爺安排秋桐坐那兒,大夫人就一臉笑意的拉著秋桐姑娘坐在她身邊,對她是噓寒問暖,不知道的,還當秋桐是她女兒。
從侯爺領著秋桐回來,到吃完家宴,也有兩個多時辰了。
大夫人居然都沒炸毛,這份忍耐當真是不容人小覷。
清韻不知道,大夫人兩次回紫檀院,摔了多少的東西。
青鶯望著清韻,忍不住問道,“姑娘,你說秋桐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清韻勾唇一笑,道,“睡一覺起來,明天不就知道了。”
青鶯臉騰地一紅,咕嚕道,“姑娘沒羞沒臊。”
清韻,“……。”
她望著青鶯,問道,“我哪沒羞沒躁了?”
這汙衊來的,簡直莫名其妙啊。
青鶯望著清韻,臉紅的能滴血了,“姑娘說的不是侯爺和秋桐姑娘睡一覺……?”
清韻,“……。”
她手一抬,狠狠的在青鶯腦門上拍了一下,“少想起亂七八糟的,我是說我睡一覺起來!”
說完,清韻自己的臉也紅了。
青鶯不說,她都不會往那上面想,虧得她腦袋轉的麻溜,一下子就想到了。
青鶯捂著臉,恨不得鑽了地洞才好。
清韻瞪了她一眼,邁步往前走。
回了泠雪苑。清韻先泡了個澡。
然後繼續做嫁衣。
青鶯和喜鵲兩個則就著燈燭,再對照楚北抄寫的大錦律法有沒有抄錯字。
夜,寂靜安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只聽得見蠟燭燃燒的嗶啵聲。
青鶯將書本合上,望著清韻道,“姑娘,奴婢對完了,沒有錯字。”
清譽抬頭。望著她道。“確定?”
青鶯連連點頭,“奴婢一個字一個字對照的,絕對不會有錯。”
喜鵲也道。“奴婢對的幾本也沒有。”
清韻捏了捏眼睛,有些疲乏了。
青鶯過來道,“姑娘,夜深了。該歇息了。”
清韻也堅持不住了,她把繡棚子放下。道,“都睡吧。”
兩丫鬟把書收起來。
青鶯去端熱水來給清韻輿洗。
喜鵲給清韻鋪床,她拿起枕頭,發現枕頭下有張紙。
她把紙拿起來。送到清韻跟前道,“姑娘,枕頭下面有張紙。”
清韻挑了下眉頭。把手上的水擦乾淨,然後接了紙。
開啟一看。清韻臉微微一紅。
紙上雖然只有寥寥數筆,但可以看的出來,畫的是她,還有竹林和清風。
還提了兩句詩:風竹散清韻,煙槐凝綠姿。
見清韻臉紅,丫鬟都湊上來要看紙上有什麼。
清韻嗔了她們道,“都下去睡覺吧。”
兩丫鬟咯咯笑,伺候清韻歇下,掖好被子,放好紗帳,都下去歇息了。
翌日,陽光晴好,晴朗湛藍的高空,萬里無雲,像碧玉一樣澄澈。
清韻早早的就醒了,只是沒有起床,懶懶的躺在床上,看著紗帳走神。
丫鬟躡手躡腳的靠近床榻,見清韻醒著,有些驚訝道,“姑娘醒了啊,怎麼不叫奴婢們。”
清韻揉了揉脖子,掀開被子下床。
穿好衣服,然後洗漱打扮。
青鶯幫清韻梳著三千髮絲,外面紫箋進來,道,“姑娘,秋桐姑娘有身份了。”
清韻看著手中金簪,笑問道,“什麼身份?”
紫箋忙回道,“大夫人將秋桐安排在紫月居,侯爺昨晚睡在那裡的,一早起來,帶秋桐去給大夫人敬茶時說,秋桐是姨娘,不過好像是暫時的,她雖然是姨娘,但以後她不用給大夫人立規矩,月錢加倍,而且每個月可以隨意出府三次,不用報備任何人。”
清韻聽得一笑。
不用立規矩,月錢加倍,還每個月可以隨意出府三次,這樣的待遇,還能說是姨娘?
就是平妻,都不能隨意出府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