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的近的左右相,聽得最清楚。
兩人身子一怔,抬起頭來。
正好見到逸郡王身邊站著的穿著一襲錦袍的男子,將面上的銀色面具摘下來,露出那張俊美絕倫,天妒人怨,人神共憤的臉來,
他丰姿奇秀,宛如一塊無瑕玉石精緻琢而成。
就那麼看著,左右相腦中迸出無數用來讚美的詞。
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
遙遙若高山之獨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將崩。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
這些都是古詩中對歷朝歷代那些絕世男子的描寫,可用在眼前之人身上,只覺得無力,因為實在難述之萬一。
可這張臉,他們再熟悉不過了,是大皇子啊!
大皇子還活著!
左相更多的是震驚,而右相則是喜悅。
大皇子還活著,他還活著!
他連忙站起來,然後見禮道,“臣給大皇子請安。”
後面那些大臣哭的正起勁呢,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一個個臉上的哀慟盡去,換上震驚的神情,一臉不敢置信。
大皇子還活著?!
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了?
他戴著面具回來,大家還真沒想到他會是大皇子,只當他是楚大少爺了。
大皇子活著,那棺槨是空的,還是有人死了?
能讓大皇子和逸郡王一起護送棺槨回京,裡面要是有人,其身份必定非比尋常啊。
至於是誰,大家很好奇,但是他們更好奇朝堂上的風雲變化。
沒瞧見安郡王和二皇子的臉麼,那叫一個青紅紫輪換了變,要是眼睛再瞪大半分,眼珠子都能掉出來了。
滿朝文武都認定大皇子死了,皇后還悲痛吐血暈倒,就連皇上都扶持二皇子,給他造勢,讓他能跟安郡王一爭高下,誰想大皇子竟然回來了,瞧樣子還好發無損。
安郡王和二皇子站在一旁,死死的盯著大皇子的臉,那眼神犀利,像是鷹隼看中了獵物,要伸出利爪一般。
大皇子神情微動,但是一旁的逸郡王就顯的心虛了。
那樣子,像是很怕安郡王和二皇子多看大皇子幾眼,就看出破綻來一般,甚至緊張的額頭都冒冷汗了。
安郡王看了逸郡王兩眼,又瞥著大皇子,見他額頭光潔,沒有絲毫膽怯,他就冷笑了。
果然是戴了人皮面具,連逸郡王都怕露陷,他還能氣定神閒。
他派了那麼多暗衛去殺大皇子,還有當日鎮南侯府前渾身是血的暗衛,大皇子肯定出事了。
就算沒死,也不可能這樣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安郡王瞥了二皇子一眼,兩人到底兄弟多年,就算最近為了皇儲之位鬧掰了,可多年的默契還在呢。
且不說他相信安郡王的手段,其實,二皇子根本就不希望大皇子還活著,他能有今日風光,全是建立在大皇子死了的基礎上,大皇子要是活著,那他恢復原樣都是好的了,誰讓他和安郡王鬧掰了,一次背叛終身不用。
那種前一刻,還覺得前途無限光明,皇位在朝他招手,下一刻卻墜入地獄的感覺,就好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無法呼吸。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不然他會瘋的。
這不,兩人毫無徵兆的朝大皇子出手了。
在滿朝文武還沒反應過來時,大皇子一腳將安郡王和二皇子踹飛了。
那姿勢,是那麼的熟悉。
如果地上還有一坨牛糞的話,就更熟悉了。
安郡王和二皇子砸在看熱鬧的人身上,很快穩住心神,冷眼看著馬背上的大皇子,“你到底是誰?!大皇子沒有你這麼高的功力!”
逸郡王騎馬上前兩步,他雙手捂著肚子,笑的前俯後仰,他就知道他們懷疑大皇子是假的,所以故作害怕的神情,引他們上鉤,沒想到一向鎮定的安郡王也有這麼莽撞的時候。
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質疑大皇子是假的,他憑什麼質疑啊?
“安郡王和二皇子像是認定大皇子已經死了,眼前的大皇子是人假扮的似地,難道大皇子離京,幾次遭遇刺殺,險些喪命,是你們指使人乾的?”逸郡王冷聲問道。
到這時,安郡王才回過神來,他是中計了。
他拳頭攢緊,骨頭髮出嘎吱響聲,他瞥了逸郡王道,“我和大皇子認識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