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扶著沐清柔離開。
等她們走遠了幾步,青鶯就望著清韻,撅了小嘴道,“姑娘,你這回不會再心軟了吧?”
青鶯知道楚大少爺還活著,只不過成了大皇子,大夫人可不是要姑娘嫁給大皇子,她是要姑娘嫁給躺在棺材裡的假楚大少爺啊,大皇子沒死,那棺材裡躺的還不知道是誰呢,讓姑娘嫁過去,青鶯是越想越嘔心,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就不應該搭理。
就算那藥是拿錢買的,姑娘又不缺那幾萬兩銀子,就算把藥送給街頭乞丐,也別賣給她們!
清韻看著她,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前所未有的認真道,“放心吧,這一回,我不會再心軟了。”
青鶯聽的連連點頭,她會看著姑娘的,她說什麼也不會讓姑娘再心軟了。
見兩個粗壯婆子把許姑娘的屍體拖著離開,青鶯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雖然許姑娘和棗兒刺殺姑娘,不過姑娘命大,她們沒成功不說,還把命給搭上了,更更重要的事,許姑娘還拿五姑娘開刀,想到她脖子上還有臉頰上的血痕,青鶯就渾身舒坦。
心底對許姑娘和棗兒的怨氣,也消失殆盡,算她們將功折罪了。
清韻沒有去看沐清柔,她帶著青鶯回了泠雪苑。
彼時,屋子裡被短箭射碎裂成片的玉瓶已經被清掃乾淨了,換上了新的擺設。
清韻眼睛在屋子裡掃了一圈,問道,“那盆花呢?”
秋荷忙回道,“那花枯死了,之前暗衛進來時。叮囑奴婢要燒掉,奴婢……。”
清韻忙問道,“燒了?”
她聲音有些急切,秋荷都有種她闖了大禍的感覺。
她連忙搖頭,“還沒有燒,放在院子裡了。”
清韻鬆了一口氣,道。“把那盆花端藥房去。”
那毒性太猛。中毒必死無疑,衛馳殺許姑娘用的就是那種毒,雖然不排除是衛馳使暗器的手法很準。打中了許姑娘的要害,但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敵人手裡有這樣猛烈的毒藥,清韻不敢馬虎大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萬一下一回,她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中了毒,豈不是註定沒命?
她得研製出解藥來才安心。就算研製不出來,好歹把毒性剋制住,吊住一條命,再想別的辦法也行。
清韻一頭扎進藥房。專心致志的研究解藥。
半個時辰過後,綠兒敲門進來。
青鶯正在切藥材,見她鼓著腮幫子。問道,“打聽到什麼了?”
綠兒沒說話。喜鵲手裡拿著蒲扇過來,癟嘴道,“還用打聽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們想要姑娘的藥膏。”
綠兒點頭如搗蒜,“就是要姑娘的藥膏。“
青鶯兩眼一翻,“這我當然知道了,我是想問她們憑什麼覺得姑娘應該給五姑娘藥膏,姑娘又不欠她們的!”
綠兒看了清韻一眼,然後道,“大夫人說許姑娘會進侯府,全是因為姑娘,是姑娘惹上了敵人,才牽連五姑娘,五姑娘受驚就不說了,臉上的傷應該姑娘幫著治好。”
綠兒當時就在屋子裡,聽大夫人這麼說,沒差點衝出去罵人了。
許姑娘別有居心,姑娘識破了不要她跟著,是姑娘聰明。
許姑娘把主意打到五姑娘身上,還透過五姑娘進了侯府,那是五姑娘笨,自己笨還不知道反省,反倒怪起別人聰明來了,要是聰明也是錯,那她無話可說。
綠兒記性好,說話靈動,把屋子裡大家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說給清韻聽。
清韻聽著,輕嗯了一聲,就沒說什麼了。
急了幾個丫鬟心底那個干撓啊。
青鶯望著清韻,道,“姑娘,你不生氣嗎?”
清韻好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她們是這樣的人了,早已經習慣了,就算我生氣,我要破口大罵,還是摔東西洩憤啊?”
她沒有罵人的習慣,摔東西,偶爾為之,但她從不摔藥材。
青鶯吶吶,有些無言以對。
喜鵲則望著清韻道,“她們肯定會找姑娘要藥膏的,指不定來的會是侯爺……。”
“我倒希望來的是父親,”清韻勾唇一笑,眸光璀璨,瀲灩生輝。
半個時辰後,就有人來找她了。
來的是孫媽媽。
她直接進的書房,見清韻在忙活,孫媽媽有些侷促道,“打擾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