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叫人憐惜。
她衣裳襤褸,但面板白淨,尤其是頸脖處,那肌膚雪白如凝脂。
清韻想,她應該出身富貴人家,方才能急中生智,向她求救,是個聰慧的。
清韻彎腰,要扶她起來。
她的手搭在清韻手上,清韻眉頭不期然跳了下。
她不著痕跡的瞥了眼那姑娘的手。
那雙手看著和一般姑娘的手並無區別,但是手心,尤其是虎口處,有一層老繭。
這樣的手,清韻熟悉啊。
楚北、衛風還有衛馳的手,都是這樣的。
右手虎口處的老繭,是常年練劍長成的,一般做慣了粗活人的手,極少這樣左右手區別明顯的。
這姑娘會武功?
清韻心中腹誹,卻有些想不明白,便問道,“前州水患的事,我也聽說了,姑娘看著面板白淨,想必是出自大戶人家吧?”
那姑娘嚶嚶泣泣了起來,“我家算不上是大戶人家,卻也家底殷實,不愁吃喝,可誰想一朝就……。”
家底殷實,不愁吃喝,家裡還有伺候人的丫鬟,就更不用她做粗活了。
前州水患是很嚴重,可畢竟還沒有多久,她那雙手的老繭,可不是十天半個月就長成的。
清韻斷定這姑娘在撒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而且,方才那幾個惡霸,凶神惡煞的,這姑娘能從他們手底下逃到現在,還剛巧被她所救。是不是太過於巧合了?
還是這姑娘分明就是衝著她來的?
方才清韻對她抱著同情之心,這會兒多了幾分警惕了。
她笑道,“我也知道你一個孤弱女子,在偌大一個京都,想要找弟弟,委實不容易,不過你要跟著我回去。侯府家規深嚴。丫鬟是不能隨便出府的,你找弟弟的事,就更希望渺茫了。”
那姑娘淚眼婆娑的望著清韻道。“我現在連自己都護不住了,談何去找弟弟,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求姑娘收留我。”
清韻望著她,問道。“你不去找親人了?”
那姑娘咬著唇瓣,搖頭道,“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我身無分文,姨母只當我是上門要飯的,讓下人打發了我幾個銅板。就將我轟走了。”
越說越可憐,連青鶯都聽不下去了。望著清韻道,“姑娘,你就收留了她吧。”
周梓婷也道,“是啊,她身世聽著怪可憐的,我聽著都鼻子泛酸了。”
要她真那麼可憐,她肯定會救她。
可這個姑娘十有*是在撒謊啊,她救她,沒準兒就是中了誰的圈套,她馬虎不得。
清韻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只道,“我倒是有幾個陪嫁的莊子,一會兒讓小廝帶你去莊子上住,我吩咐他們以客人之禮待你,不拘束你進出,方便你尋找弟弟。”
清韻說著,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姑娘。
她沒有錯過那姑娘眸底一瞬間的冷芒。
雖然只有一瞬,快到清韻都以為是錯覺了。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那不是錯覺。
清韻笑了。
看來她沒有猜錯,這姑娘當真是想跟她進侯府,就是不知道她目的何在?
不然她給她提供吃住,還方便她尋找弟弟,她怎麼會非但不感激,反倒露出那樣的表情。
那姑娘磕頭,跟清韻道謝,然後愧不敢當道,“姑娘救我一命,還讓我像客人一樣住在莊子上,我實在心愧不安,還是讓我跟在姑娘身邊伺候吧,那樣我會心安些。”
清韻撇嘴。
讓你跟在我身邊,你是心安了,可我就如鯁在喉了,我雖然大度,卻不是傻子,沒事在身邊安個定時炸彈。
青鶯聽得無語了,她大大咧咧的,望著那姑娘道,“你這姑娘真是奇怪,你是沒做過丫鬟吧,我家姑娘讓你去莊子上住,吩咐下人以禮相待,好方便你尋找弟弟,你怎麼非要給我家姑娘做丫鬟,跟我搶活計呢?”
要是以前,她沒有被賣了做丫鬟,有人這樣幫她,還不用她賣身為奴,她都要高興瘋了,這姑娘腦子有毛病吧?
那姑娘被青鶯問的嗓子一噎,弱弱聲回道,“爹孃在世時,教我知恩圖報,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青鶯撲哧一笑,道,“我家姑娘幫你,就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