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為暗衛的衛馳眼中看來,那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就跟喝水不小心嗆了下似地。
再者,清韻不是被刺殺崴腳的,是自己走路失神才傷了自己,而且,對清韻的醫術,他比侯爺更放心,那還有告訴爺的必要嗎,爺又不是大夫。
所以,楚北才對清韻把腳崴了這事一無所知。
清韻有些內傷,回道,“只是走路時,有些走神,不小心把腳崴了下,沒什麼大礙。”
楚北聽著,道,“以後走路不要想事情。”
清韻輕撅了下嘴,誰走路不想事情,只是她比較倒黴罷了。
楚北不知道忠義伯府的事,他以為清韻走神是因為馬車的事,喜鵲也是這樣認為的。
想到清韻受了委屈,她就憤憤不平,道,“雖然姑娘今兒沒受什麼傷害,可興國公府如此羞辱人,實在叫人氣憤,偏偏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侯爺想給姑娘討個公道都做不到。”
要是喜鵲再大膽一點,她就會直接說了:興國公府是把對楚大少爺你的怒氣撒在了姑娘頭上,你可不能坐視不管啊。
楚北眸底流出一抹冷芒,不過,很快就消散了,他望著清韻道,“馬車的事,我知道,只是沒有證據,就指責興國公府,反倒成了汙衊。”
清韻聽著,眉頭上揚了下,“你要來暗的?”
明的不行,那隻能來暗的了。
清韻已經在想,有什麼毒,可以狠狠的折磨一下興國公府大少爺。
很快,清韻就挑到了兩種毒。
然而楚北的回答,卻叫她大吃一驚,怔在那裡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因為楚北說,他不打算報復。
不來的明的,也不來暗的。
別說清韻吃驚了,就連衛風也驚呆了,這不可能是主子說的話啊,雖然爺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可被人羞辱了,不可能咽的下去。
要是能咽,又何來當眾賞興國公府大少爺一腳,將他踹進牛糞裡的事?
正想著呢,就聽清韻問楚北道,“你吃藥了?”
她不僅問,手還在楚北跟前晃。
楚北握著她的手道,“不是不報,是時機未到,興國公府心胸狹隘,錙銖必較,又是外戚,是扶持安郡王奪嫡的最大助力,將來安郡王登基,必定會重用興國公府,可興國公府如此小肚雞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縱然沒有證據,可大家依然心知肚明,就算皇上還有五成想把皇位傳給安郡王,有興國公府這樣的外戚,只怕也只剩下兩三成了。”
傳位,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要顧慮的事情多著呢,畢竟他們都想著皇位能世代永傳,凡是有可能影響皇位傳承,影響國祚的事,都要扼殺在搖籃裡。
而歷朝歷代,外戚****的事,實在太多,外戚可以說是帝皇施展制衡之術的關鍵<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興國公手裡已經有十萬兵權了,要是安郡王登基,必定會剷除鎮南侯,以今日興國公府行事肚量,只怕連獻老王爺都不能倖免,到時候大錦朝的兵權,至少有半數在興國公的手裡。
兵權高於皇權,到時候安郡王行事,必定受興國公掣肘,再來一個排除異己,這大錦朝可就是興國公手中之物了。
照這樣發展下去,大錦朝就會走向滅亡。
楚北說著,望著清韻,問道,“為了大局,只能暫時委屈你了。”
清韻笑了,她好像明白皇上把大錦律法給楚北看的原因了,皇上這是要鎮南侯府行事光明磊落的意思啊。
興國公府用骯髒手段,為人所不齒,鎮南侯府則行事坦蕩,光明磊落。
當即高下立見。
清韻望著楚北,笑道,“你好像做什麼事,都大有深意。”
賞給興國公府大少爺的那一腳,狠辣至極,可偏偏叫人挑不出來錯,畢竟興國公府大少爺羞辱人在前。
可賞了興國公府大少爺一腳之後,他怒氣消了,可是興國公府的怒氣這輩子都消不了了,以後看到楚北,行事都會走三分極端。
一走極端,就容易犯錯。
清韻不信,興國公府大少爺在楚北手裡犯了錯,還能逃掉,肯定會倒黴,一倒黴就又生氣……從此陷入惡性迴圈。
楚北低笑,笑聲醇厚中帶了三分壓抑,“皇上一日不立儲,鎮南侯府就不敢掉以輕心。”
清韻輕笑,鎮南侯府用心到底還不夠,大皇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