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媽媽望著大夫人,其實她也懷疑是鎮南侯府的暗衛做的。
她和大夫人商議事情時,並沒有外人知道,就連碧春這樣的心腹丫鬟都不知道。
也是她親自動的手腳,她確保沒有第三個人知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偏偏就出了事。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和大夫人談話被人聽見了,侯府沒有這等偷聽本事的丫鬟,丫鬟也沒那個膽量。
敢和大夫人為敵的丫鬟,侯府就找不到。
若是那丫鬟是老夫人的,老夫人早發難了,也就不會有這出事了。
只有鎮南侯府的派來守護三姑娘的暗衛!
那東西原是要嘔心江家的,江家是三姑娘的外祖家,江老太爺和鎮南侯關係極好。
鎮南侯府的暗衛幫江家出氣,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大夫人幾乎就篤定是衛馳乾的。
可惜,她再篤定也沒用。
沒有證據啊。
而且,有證據又如何?
她存心離間江家和安定侯府,這事能被老夫人知道嗎?
今日之苦果,她咽不下,也得嚥下。
大夫人雙手攢緊,眸光狠毒,像是一條吐著蛇信子的毒舌一般。
她深呼兩口氣,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生氣。
清韻,她遲早要收拾。
可是,現在這一關,她該怎麼過?
忠義侯府在左相夫人跟前沒了臉,還嘔心了趙大姑娘,這臉面找不回來,她不可能甘心。
大夫人越想越抓狂,要是清韻站在她跟前。這會兒臉估計早花了。
她忍著滿心怒氣,轉身往回走。
她望著兩小廝道,“去稟告老夫人。”
兩小廝不為所動,道,“老夫人有令,不見安定侯府的人。”
大夫人臉色徹底忍不住了,她臉拉的老長。兩小廝見了心底發憷。
大夫人冷冷的看著兩人。她冷笑一聲道,“今日之事,只是個意外。要不是忠義侯府把大箱子抬回去,我都還不知道,一點誤會,解開了就沒事了。要是忠義侯府和安定侯府就此撕破了臉面,你們擔待的起嗎?!”
兩小廝怕了。他們再怎麼樣,也只是個守門小廝,如何跟一個侯夫人比?
小廝望著大夫人道,“我這就去稟告。四姑奶奶先在這裡等著。”
這一等,就是兩刻鐘。
小廝回來道,“行了。四姑奶奶進來吧。”
大夫人朝前走去,她腳步飛快。孫媽媽緊緊跟著。
過了二門,走了沒一會兒,便瞧見一個婦人和一個丫鬟走在前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丫鬟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道,“太太,四姑奶奶來了。”
那婦人頭也不回道,“怎麼可能,今兒侯府丟了那麼大的臉面,老夫人和大嫂恨死安定侯府了,已經下令不許安定侯府的人登門,又怎麼會允許四姑奶奶再回來?”
丫鬟道,“真的是四姑奶奶,奴婢沒看錯。”
丫鬟說著,大夫人已經走過來了。
她知道那婦人是裝不知道,她喊道,“三嫂?”
那婦人這才回頭,訝然看著她,“真的是你回來了啊。”
說著,她頓了頓道,“今兒這事,安定侯府做的忒不地道了,就算安定侯府恢復爵位這事上,侯府沒幫什麼忙,也不該送那些骯髒之物來啊,今兒可是把老夫人氣壞了,尤其是大嫂,她可是盡力哄著左相夫人高興,想她保媒,給大少爺迎娶左相夫人孃家義承侯府陸家姑娘,這麼一鬧,這親事鐵定是成不了了。”
聞言,大夫人臉又是一白,她道,“怎麼沒聽大嫂提過這事?”
王三太太笑道,“事情還未辦成,不好鬧得沸沸揚揚,也就沒告訴你了。”
大夫人暗暗捏拳。
王大太太笑道,“去瞧瞧老夫人吧,這會兒還氣暈在病榻上呢。”
大夫人頭疼,邁步朝前走。
她進了忠義侯府老夫人的屋子,直接進了臥室。
剛進去,就碰到王老夫人發脾氣。
丫鬟捧了藥碗過來,她一把掀翻,那藥碗砸在了大夫人裙襬上,大夫人還不敢躲開。
她正要說話,王老夫人就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