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都在揣測那人是誰。
只差有人起個頭,就懷疑到衛馳頭上了。
偷樑換柱這事,確實是衛馳做的,可要把那損陰德的事也算在他頭上。
清韻都替衛馳叫委屈。
這口黑鍋,清韻不可能任由衛馳揹著的。
她上前一步,望著老夫人道,“那放在綢緞裡的臘肉,分量不少,是大廚房丟的嗎?”
據她所知,侯府只有侯爺喜歡吃臘肉,其他人都不怎麼吃。
侯爺不在府裡,經常辦差,所以臘肉不會準備太多,丟一大塊,不可能不被發現<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清韻是望著老夫人問的,可是眼睛餘光瞥的是方媽媽。
見方媽媽眼神慌亂,清韻就笑了。
果然是她。
老夫人看著清韻,她的眸光在清韻臉上多停了幾秒,才吩咐秋荷道,“去大廚房問問,可丟過臘肉?”
秋荷輕福了下身子,就轉身去大廚房了。
方媽媽站在一旁,她頭上有了細密汗珠,背脊溼透。
汗珠滑進眼睛裡,酸澀刺疼。
她忍不住抬手擦了下。
清韻也不說話,就那麼盯著方媽媽看。
清韻的眼神太過明顯,沐清雪幾個也注意到了,都隨著清韻望向方媽媽。
周梓婷眼珠子一轉,笑道,“方媽媽這是怎麼了,這天也不熱啊。你怎麼出了一頭的冷汗?”
她一說這話,一屋子人都望著方媽媽。
老夫人眼睛一縮,臉又青了三分。
方媽媽一抹額頭,笑道,“奴婢沒事。”
沒事?
當人是瞎子呢,沒事好端端的出一頭冷汗?
周梓婷腹誹道,嘴上卻沒說出口。能讓方媽媽嚇成這樣。可見是她動的手腳。
大夫人坐在那裡,她手中繡帕已經被修長指甲給戳破了,指甲也斷了一根。
她回頭瞥了方媽媽一眼。
方媽媽眼神有乞求之色。求大夫人救她。
大夫人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方媽媽是她的奶孃,從小看著她長大,對她忠心耿耿。
離間江家的事,是她的主意。只是這事太過重大,她不放心交給旁人。唯有方媽媽才放心。
這些年,方媽媽幫了她不少的忙,她是忠義侯府庶女,在忠義侯府跟王老夫人鬥。要不是方媽媽教她為人處世的道理,她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她必須要保住方媽媽的命!
且不管方媽媽是她的奶孃,就衝方媽媽做的這些事。全是為了她好,她要是任由方媽媽被老夫人杖斃死。讓那些為她賣命的人怎麼想?
以後讓那些人幫她辦事,他們必定會畏手畏腳。
大夫人輕捂了下肚子,臉色變了變,她起身出去了。
顯然,是去方便了。
她的丫鬟碧春跟出去伺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清韻知道,大夫人是想輒救方媽媽去了,不知道她怎麼救方媽媽?
大夫人還未回來,秋荷就回來了。
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大廚房管事柳媽媽。
柳媽媽是老夫人的心腹,掌管了春暉院小廚房十幾年了,深得老夫人的心,要不是大廚房一再出事,她哪捨得柳媽媽去管大廚房啊?
秋荷進來,福身道,“老夫人,大廚房沒有丟過臘肉,侯府除了侯爺愛吃臘肉外,其他主子並不喜歡吃,所以大廚房沒準備多少臘肉,奴婢接管大廚房後,研究幾位主子的口味,下人這才想起來醃製的臘肉還沒有晾曬,便拿出來晾晾風,那些臘肉醃的不怎麼好,奴婢不敢給侯爺吃,就讓下人重新醃製,正好,那日方媽媽去了大廚房,正巧見丫鬟切臘肉,還剩下最後一塊,就討了去。”
聽柳媽媽這麼說,清韻腮幫子都憋疼了。
方媽媽拿的是最後一塊臘肉啊,其他的都切了吃了。
而且,給江家和忠義侯府準備東西的正是方媽媽。
不過,就算方媽媽拿了塊臘肉,也不足以證明就是她放的,因為人家是拿回去吃的。
這不,方媽媽跪下來,叫冤枉道,“老夫人,那臘肉奴婢是討回去吃的啊,奴婢怎麼可能會做坑害忠義侯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