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什麼時候離京的,去了哪裡,根本沒人知道。
找了大皇子兩天,才發現大皇子在驛站留了書信,說他敬仰皇上,皇上在成親之前,就為朝廷立下過赫赫戰功,他長這麼大,也就跟著皇上離京過一回,他想在成親之前,為朝廷做些事,加上前州發生水災,他去幫忙賑災了。
到這時,他們才知道大皇子去了前州。
那時,安郡王就派了人往前州方向追查大皇子,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愣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前州和京都,還有途徑的幾個驛站,以及必經之路上,都有安郡王的人把守,凡是從前州送進京的人和信件,都過一一盤查,無一遺漏。
前州是有奏摺送進京,可那都是請功的奏摺,說賑災進行的很順利,那些災民對皇上,對朝廷感恩戴德。
說白了,就是些寬慰皇上,順帶邀功請賞的奏摺。
在他們防備又防備下,大皇子還把前州的災情,寫了奏摺送到了皇上跟前,是他們辦事太不利了嗎?
暗衛不信,這不想了法子拿到了大皇子上奏的奏摺,經過查實,奏摺的確是大皇子寫的無疑,不過那奏摺用的紙,卻出了些問題,那紙只有京都古墨軒才賣,雖不是宣旨,卻比宣旨要昂貴的多,安郡王就喜歡用那種紙。
而且那紙的味道有些獨特,他去古墨軒查問了,那紙五天前才售賣。
五天,除非大皇子長了翅膀,他才能飛到前州,又飛回來。
所以。暗衛斷定大皇子還在京都。
安郡王聽暗衛稟告,眼神晦暗,蒙著一層寒芒,寒芒中透著不解和困惑。
既然大皇子沒有出京,為何要撒謊說去前州了?
難道他大皇子當膩味了,喜歡偷偷摸摸的做個普通人,腦袋被門夾了?
還送了封奏摺回來。這顯然是要告訴大家。大皇子人就在前州。
安郡王站在那裡想著,逸郡王和興國公府大少爺打的是不可開交。
兩人沒硬碰硬,只用手裡的掃把打架。還離的有一丈遠。
沒辦法,這樣打架,不會傷及對方性命。
要是真動手,氣頭上。打的對方缺胳膊斷腿都大有可能,要真鬧出人命來。可不是好玩的,打架,也是要拿捏分寸的,誰也不想一直掃馬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安郡王站在那裡想事情。暗衛在一旁,幫安郡王抵擋飛過來的牛糞和稻草。
也不到過了多久,逸郡王和興國公府大少爺都打累了。又有人出來勸架,逸郡王重重一哼。然後躍上馬廄,倒在馬廄頂上粗喘氣。
勸架的是個將軍,他過來道,“安郡王也歇會兒吧,要不去換身衣裳?”
安郡王將手裡的掃把一丟,轉身便走。
暗衛亦步亦趨的跟著,問道,“郡王爺,要不要屬下派人在京都尋找?”
安郡王抬手,道,“京都,天子腳下,不可輕舉妄動。”
“容我想想,再行後事。”
“是。”
再說清韻,從春暉院出來,在花園小逛了一刻鐘,然後才回泠雪苑。
她邁步上臺階時,喜鵲正從迴廊走過來,手裡拿了個藥瓶子,道,“姑娘,藥調製好了。”
清韻接了藥瓶,開啟輕嗅了嗅,道,“很不錯。”
聽著清韻的誇讚,喜鵲臉有些紅。
清韻把藥瓶子塞好,邁步進屋內。
進了屋,遠遠的,清韻便瞧見楚北坐在桌子前,端著輕啜。
青鶯見了,瞟了喜鵲一眼,脖子一昂,寫了三個大字:我贏了。
喜鵲朝她翻白眼,贏了就贏了,有什麼好得瑟的,她又不是輸不起。
兩丫鬟眉來眼去,清韻看的清楚,臉不期然紅了三分。
一大清早,兩個丫鬟就打賭,說楚北今天會不會來找她。
喜鵲說昨天來過了,應該不會再來了。
青鶯說會。
兩丫鬟賭注不是一般的大,賭了……一個肉包子。
清韻臉紅了一瞬間,很快又恢復如初了,楚北來習慣了,她臉也紅習慣了,都這麼熟了,見一回,臉紅一回,她也不是什麼薄臉皮的人啊。
清韻款步上前,將手中藥瓶子放在楚北跟前道,“這是你要的藥。”
“這麼快就調製好了?”楚北接了藥瓶,笑道。
清韻輕輕聳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