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兩眼望天,有些哭笑不得。
不用說,她也知道皇上找她所為何事,一個個的逼著她言而無信啊。
太后和皇上,大錦朝最尊貴的兩個人,掌握著無數人的生殺大權,別說惹不起了,躲都躲不起。
清韻認命的去了御書房。
如她猜測的那般,皇上找她去就是想知道她是怎麼跟太后說的。
清韻一五一十的全告訴皇上了,至於太后的叮囑,清韻只能抱歉了,她能逼著她把皇上的密旨當成耳旁風,就應該料想到皇上會同樣做,畢竟他們是親母子。
只是清韻那麼說,倒叫皇上心提了起來,“你是哄騙太后,還是瑾淑郡主的病情真的那麼嚴重?”
清韻能承認,敢承認她騙太后了嗎,堅決不能啊,連忙道,“清韻怎麼敢欺騙太后,只是把瑾淑郡主的眼疾說的略微嚴重了些,瑾淑郡主確實有失明的風險,但是可能性不大,至少幾年內都會安然無恙。”
皇上聽著,放心的點點頭。
清韻這才請罪道,“太后鳳威,清韻不敢違逆,還請皇上恕罪。”
皇上擺手道,“朕知道你的難處,今兒這事,你辦的還算不錯,朕不責怪你,下去吧。”
皇上讓清韻走,可是清韻站著沒動。
皇上眉頭挑了,“怎麼不走?”
清韻實在憋不住了,望著皇上道,“皇上,你能不能免了我抄大錦律法,我就要出嫁了,繡嫁衣什麼的都恨不得一天當成兩天用。還要找出治療瑾淑郡主眼疾的辦法,實在沒時間抄律法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在威脅朕?”皇上有些不悅。
這話怎麼聽著,都像是她要抄律法,就無瑕顧忌瑾淑郡主的眼疾,只能往後拖。
看著皇上陰沉的臉色,清韻有些惶恐,“清韻不是威脅皇上。說的都是實話。”
皇上看著她。陰沉的臉色如同天際陰霾,被風吹散,他道。“知道朝廷律法,不做有違律法的事,便不會被別人抓住把柄,甚至還能抓住別人的錯處。有時候,你不錯。就是對的。”
清韻聽得眼睛睜大,皇上再次擺手道,“下去吧。”
言外之意,就是不會收回成命。清韻還得罰抄律法。
不過現在,清韻抄的略微甘心了那麼一米米,好像皇上罰抄律法是為了她和楚北好?
可是。她還是很想說一句,有時候知道律法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啊,且不說法理之外還有人情,就拿今兒這事來說吧,太后明知道皇上給她下了密旨,可還是要追根究底,她能怎麼辦?
太后給她也下了密旨,皇上不照樣會問,還不容她拒絕嗎。
皇上,你也是深知律法的人,太后犯了國法,你能拿她怎麼辦,還不是知道睜隻眼閉隻眼就算了。
律法,那是當權者用來壓制文武百官的,文武百官用來壓制百姓的,關她毛線的事,要她學習律法?
清韻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跟著領路公公往前走,回到停馬車處,坐上馬車出宮。
在馬車裡,晃晃蕩蕩的,也沒什麼好看的,清韻就把眼睛閉上了。
她竟然熟睡了,不過只睡了還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她睜開眼睛,道,“給我倒杯茶。”
吩咐完,就聽青鶯回道,“姑娘,這馬車不是府裡的,沒有茶水糕點。”
她也知道清韻口渴了,其實她也有些渴了,從出侯府到現在,都有一個半時辰了,一滴水都沒喝,偏早上吃的又是鹹味酥角,她記得姑娘吃了不少。
清韻嚥了下口水,她掀開車簾,往前車簾外。
此時,馬車已經出了宮,街上人來人往,熱鬧喧囂。
本以為看著外面,能轉移視線,不覺得口渴,可是看到有賣綠豆湯的,清韻只覺得嗓子要冒煙了。
她忍不住道,“停下。”
公公就勒緊了韁繩,道,“沐三姑娘有何吩咐?”
清韻就道,“我就在這裡下馬車吧。”
公公有些為難,“奴才奉命送姑娘回府,在這裡下馬車,奴才沒法回去交差。”
青鶯知道清韻想逛街,她也想呢,當即對趕車公公道,“你放心吧,我家姑娘有鎮南侯府暗衛守著,不會有事的,你要怕交不了差,就回侯府,讓他們派馬車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