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兒很委屈。
明明吃包子絕大部分是逸郡王提出來的,他要以卵擊石,她順著他也是錯?
以卵擊石四個字,蘇夫人聽得頭暈目眩,女兒這是多能吃啊。
她這才嫁過來幾天,獻王府下人就怨聲載道了,長此以往,沒得為了討好郡王爺,給她女兒下毒。
蘇夫人只能下狠招了,以後她再這樣,她就不認她這個女兒了!
蘇棠兒還真有些害怕,哪敢不答應蘇夫人啊,只是她能管的了自己,管不了逸郡王啊,他挑釁人的本事太強了,她控制不住。
蘇夫人也知道逸郡王那性子,也不能全然委屈了她女兒。
蘇夫人略微一思岑,就想了個輒。
讓蘇棠兒給逸郡王鞋子,做好一雙鞋,才許她和逸郡王爭一次,其他時候,堅決不行,而且做鞋絕對不能假手於人,否則,她就當沒生過她這個女兒。
蘇棠兒討價還價,蘇夫人寸步不讓,她只能答應。
蘇夫人很滿意了,逸郡王穿的鞋子,她見過,很精緻,以她女兒的手藝,就算不眠不休,也要兩天才能做好。
母女兩的談話,暗處的暗衛聽得是一字不落,太高興了,趕緊去稟告郡王爺。
逸郡王聽後,眼睛都亮了起來。
親岳母啊!
雖然剛入秋,但他感覺到春天來了,回頭得好好獎賞總管。
他這廂吃飽了回府,想著蘇棠兒答應了蘇夫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萬一說到做不到,他豈不是白高興一場?
為了一顆定心丸,然後尋由頭挑釁、試探。
結果……
蘇棠兒被氣的臉頰通紅,放話道,“你等著!”
說完,扭頭就走。
逸郡王很得意,他這郡王妃還是很守信用的,氣成這樣也沒想食言,他可是卯足了勁氣的,想試探出她的底線出來。
他喜滋滋的哼著小曲。
等看到蘇棠兒拿著一雙鞋出來,他臉上的笑就僵硬了。
嗯,蘇棠兒這些天給他做了一雙鞋,一直想送給他,只是天天爭吵,沒好意思送,這會兒倒是派上用場了。
逸郡王,“……。”
他抬眸望天,只覺得剛剛還陽光燦爛的天,好像忽然就起了些陰霾。
他更沒想到,他光明磊落的人生,打今天起,開始有了汙點,那就是偷鞋、藏鞋……
而蘇棠兒這一輩子就開始了做鞋、攢鞋、藏鞋、找鞋……
這些事,外人知道,已經是許多年以後的事了。
牡丹苑內,清韻告訴楚北楚彥和江筱定親之後,然後問楚北道,“方才你說我心情好,我見你心情也不錯啊,有好事?”
楚北抬眸看著天邊悠然浮雲,聲音透著愉悅道,“齊州江家給興國公準備的糧草,已經被劫下來了。”
清韻聽了,也跟著高興起來。
那批糧草,楚北從知道起,就一直沒有放鬆過,興國公有兵馬,再添上糧草,那可真是後患無窮。
現在被劫持了下來,總算安心一些了。
不過十萬大軍沒有了糧草,必定會大亂,邊關只怕會比以往戰亂更不太平,她彷彿看到了興國公十萬大軍在邊關附近燒殺搶掠。
興國公擁戴安郡王的理由是安郡王是先太子之子,皇上殺兄奪位,天理不容。
可皇上這麼多年,把國家治理的還算安穩,安郡王謀逆,為的不是天下蒼生,為的只是他自己,百姓們並不關心誰做皇帝,他們要的只是一個明君,一個能給他們帶來太平盛世的明君。
興國公只要縱容手下人去搶糧食,就失了民心。
十萬大軍,絕大部分都是窮苦出身,投身軍營,為的是吃飽飯,能有銀餉送到父母妻兒手中,供養度日。
這邊銀餉剛送到父母手裡,就被人給搶了,他們不心酸?
到時候,再一挑撥,邊關大權要回到手裡,容易的多。
清韻在想事情,就聽耳畔傳來楚北的說話聲,“寧王被北晉挾持,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父皇不打算等他回來,就先修改族譜了。”
修族譜,也就是皇家玉蝶,可是大事。
這一回,主要是把先太子名字從玉蝶上劃掉,修改寧王身份,還有寄養在鎮南侯府的楚大少爺是二皇子,以及剛剛成親的周梓婷寫上皇家玉蝶。
和以往相比,這一回的工程著實浩大。
禮部準備,欽天監挑選了黃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