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迎上去,笑道,“是江筱表姐,她和楚二少爺定親了。”
楚北聽得一笑,“這麼快就定親了?”
速度還真是快。
和他們相比,當初他娶清韻,實在是太磨蹭了。
清韻點頭,揶揄一笑,“剛知道呢,一個兩個的親事都太急了,我看還是早早的把賀禮備下,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楚北深以為然。
他想到昨天下午,他騎馬過街,和逸郡王一起,碰到了楚彥。
楚彥請他們去酒樓喝酒,逸郡王以前最積極,現在一聽就搖頭了,“別跟我提吃的,我感覺我早上吃的還卡在喉嚨裡。”
楚彥就笑話他了,“一大清早就和郡王妃比誰吃的多?”
逸郡王兩眼一翻,見不得他嘚瑟,“你也別笑話我,你遲早娶媳婦。”
“我不急,”楚彥笑如春風。
逸郡王就看他了,摸著馬毛道,“當真不急?”
“不急。”
聽他說不急,逸郡王將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道,“還真是一點都不急呢。”
楚彥就不解了,“我應該著急嗎?”
逸郡王點頭,“方才來的路上,我以為你是著急的,我還以為你喜歡江老太傅的孫女呢。”
楚彥皺眉了,他看了楚北一眼,“什麼意思?”
他都聽不明白。
逸郡王就摸著馬毛笑了,“方才來的路上,我聽明郡王可惜,說你和江筱姑娘是絕配,誰想到江筱姑娘要許給被人,替你惋惜,不過你不喜歡人家江筱姑娘,她嫁給誰都無所謂……咦,你這臉色不對勁啊。”
楚彥臉色僵硬,“我怎麼沒聽說這事?”
逸郡王聳肩了,“我也是剛聽說,你沒聽說,不很正常嗎?”
正常個屁!
楚彥溫文爾雅,難得一見他爆粗口,他天天往江家跑,他怎麼都沒聽說這事。
他懷疑逸郡王是騙他玩的,反正他也沒少騙人。
他不信,就問楚北了。
楚北想到鎮南侯在他面前的感慨,看人家獻老王爺的雷霆手段,連逸郡王那炸毛獅子都捋順了毛,乖乖娶媳婦了,彥兒怎麼就不知道急呢,我是不是也該學著點兒?
楚北覺得有必要幫外祖父一把,就道,“你跟江老太傅學習也有一段時間了,你要是對人家姑娘有意,就該上門提親,你不開口,江家如何知道你的心意,江大姑娘比清韻還大,她許人很正常。”
楚彥這才有些急了。
他實在拿不定逸郡王和楚北是不是聯手忽悠他,不過他還是著急了,隨意尋了個理由,然後就去江家了。
他走後,逸郡王還和楚北打賭,賭這親事幾天能定下。
要說,江遠和逸郡王性子也有些相似,喜歡開玩笑。
楚彥沒好意思找丫鬟小廝問,就抓著江遠旁敲側擊。
江遠人精似的人物,楚彥一張嘴,他就知道這小子心屬他妹妹,
以前沒見你著急,現在知道我妹要許人了,就急的亂跳腳了,早幹嘛去了?
他一臉高興又惆悵不捨,大把大把的往楚彥心口上撒鹽,一點都不含糊道,“是啊,這兩****娘是在幫妹妹物色夫婿,估計要不了幾天就定下了,筱兒已經及笄,出嫁很快,到時候肯定少不了你一杯喜酒的,不過酒可不是白喝的,要幫忙做攔路官,我可是琢磨了許久,必須攔到他叫爺爺。”
江遠摩拳擦掌,好像撒了鹽,拍手似的。
嗯,得先請逸郡王吃兩頓,感謝一番。
要不是他推一把,這木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表明心意呢,他身為大舅子,想催又不好張口,人家都不急,他急什麼,他妹妹又不是嫁不出去。
楚彥到這會兒,才真急眼了。
不過江筱只是議親,還沒定下來,要是再晚兩天,估計真的就遲了。
再不敢耽擱,楚彥趕緊回府,讓楚大太太上門求親。
然後,親事就這樣迅速的定了下來。
話說,這會兒楚彥正殺向獻王府,找逸郡王算賬呢。
他隨口拈來,卻是嚇得他一晚上都沒睡踏實,輾轉反側,總擔心江大太太有了中意的人選,或者和人口頭定下了,他不是沒能力搶親,他是鎮南侯府二少爺,撇開楚北不說,他才是真正的大少爺,搶一兩個媳婦,不用祖父出馬,他自己就能兜住。
一晚上沒睡,他都琢磨要怎麼搶了。
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