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興奮了,忘記自己還沒有吃午飯,楚北還記得呢,讓暗衛去醉香樓買了幾個小菜回來。
清韻餓極了,淨了手,便坐下來吃飯。
楚北吃了午飯,見清韻吃的歡,他也添了半碗飯。
吃完了飯,歇了片刻,兩人就回宮了。
等回到寢殿時,天邊有了一縷晚霞。
他們回來的湊巧,正好碰到永寧宮的丫鬟送衣服來。
見了清韻和楚北,她連忙行禮,然後望著清韻道,“天氣好,衣裳洗過後,沒一會兒就幹了,太后就讓奴婢把衣裳給大皇子妃送來了。”
“有勞了,”清韻笑道。
清韻只是客氣下,倒是把丫鬟嚇住了,連忙說不敢擔,然後便告退了。
看著桌子上,托盤裡放著的衣裳和頭飾,清韻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這麼快就把衣裳還回來,看來周梓婷是沒能舞出鳳凰來。
她還真想問問皇上,鳳凰異象是什麼原理呢。
再說周梓婷,她忽然被太后傳召,不敢耽擱,急急忙就進了宮,老夫人是擔心不已。
侯爺參加祭祀完回府,把鳳凰異象的事跟老夫人一說,老夫人兩相一聯想,就猜到太后找周梓婷進宮的目的了。
她就更擔心了。
左等右盼,才把周梓婷盼回來,不等她行禮,老夫人就問道,“太后找你進宮何事?”
周梓婷還不知道鳳凰異象的事,她有些納悶道,“太后把我找去,只是讓我換了身衣裳,然後把三表妹當初學跳的舞跳了兩遍。”
一遍是在屋子裡,一遍是在太陽底下,都不知道太后要做什麼。
“然後呢?”老夫人問道。
周梓婷搖頭,“沒有然後了,太后就讓我回來了。”
那麼美的衣裳,看一眼,就捨不得挪開了,太后都讓她穿在身上了,還讓她脫了下來,虧得她還以為太后把衣裳賞賜給她了!
不過她也沒有白跑一趟,太后賞賜了她一隻玉鐲。
“沒有什麼異象?”沐清雪問道。
周梓婷聽得有些不解,“什麼異象?”
沐清芷站在一旁,忍不住道,“今兒三妹妹在祭祀時獻舞,出現了鳳凰異象,你穿的那身衣裳,就是三表妹獻舞時穿的,你跳舞時就沒出點什麼異象?”
周梓婷聽得詫異,難怪她覺得那衣裳穿在身上冰涼舒適,原來是太后賞賜給三表妹的冰綢啊,只是異象,她確實沒有。
她笑道,“慧淨大師早有預言,說咱們侯府會出現一位皇后,三表妹又舞出了鳳凰異象,肯定就是她了,我怎麼可能也舞出異象來呢?”
老夫人覺得周梓婷說的有道理。
老夫人是徹底放下了心中懷疑,但是太后可沒有。
雖然周梓婷沒有舞出什麼異象,丫鬟也能確定她的舞姿和清韻如出一轍,就連身上穿的衣裳,戴的頭飾都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只有一張臉,若是衣裳動了手腳,清韻根本來不及換衣裳,所以衣裳上應該會留下些跡象。
太醫查過,衣裳上沒有問題。
饒是如此,太后依然沒有絲毫的動搖。
皇上是她生的,雖然他心思縝密,叫人難以捉摸,但是有一點,她很確信,就是皇上不會吃飽了撐著去管一些沒用的閒事。
清韻今兒獻的舞,是他指定的。
穿的衣裳,也是他賞賜的。
然後就出現異象了,不是他搞的鬼,還能有誰?
太后很篤定。
可惜,她找不到證據,加上之前慧淨大師說的話,她要是貿然說鳳凰異象是皇上為了扶持自己的兒子不惜甩的手段,那就成了汙衊了。
太后有些心慌。
這麼多年,她一直逼迫皇上,皇上都是一再退讓。
可是今天,他卻主動出手了。
寧太妃坐在一旁,她望著太后,苦口婆心道,“太后,本來冰顏丸一事之後,我是不想再管這些事的,可先太子是你我看著長大的,他已經死不瞑目了,他死的悽慘,安郡王小小年紀就沒了爹,我待他如親孫兒,為了他,我都能掏心掏肺,我又怎麼忍心撇下他不管了?”
“要是皇位將來真的落到大皇子和皇后手裡,安郡王和興國公府都不會有好下場,咱們這一脈就算是完了,當初我進宮,不正是為了幫太后你保住興國公府榮寵不衰嗎,聽我一句勸,不要再猶豫不決了,下聖旨讓皇上禪位吧,安郡王已經長大成人了,他可以勝任一國之君了,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