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點頭,然後楚北扶著她上馬。
等兩人騎馬走遠了,秋霜就扶著若瑤郡主道,“郡主,咱們該回府了。”
若瑤郡主眉頭低斂,道,“去查查,看我的請帖是不是在太妃那兒。”
“郡主……,”秋霜望著若瑤郡主,眸底帶了些糾結。
她很怕寧太妃,跟她說話,聲音都會打顫。
而且琳琅郡主都找上門來了,沒有去找請帖的必要了啊。
若瑤郡主轉身道,“快去!”
秋霜就點頭了,“是。”
再說清韻和楚北騎馬往前走,衛律騎馬過來道,“爺,若瑤郡主的馬會發狂,是因為眼睛被東西砸瞎了。”
只知道馬發狂是因為眼睛受傷,但是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受傷的,就算知道,也很難找到下手之人。
上回,清韻還覺得是她連累了若瑤郡主,如今看來,想要若瑤郡主的命的人也不少啊。
衛律稟告完,就退下了。
清韻瞥頭看著楚北道,“相公,你還記得那天,那張送到寧王府守門護衛手裡,卻被趙院使家總管搶回去的請帖嗎?”
楚北輕點頭,眸光深邃的望著清韻,“你懷疑那封威脅信和趙院使有關?”
清韻搖頭,“不是趙院使,是程老夫人,我還記得祖母說的,程大夫是突然暴斃身亡,程家藥鋪一夜之間破敗,程夫人和尚在襁褓中的兒子消失不見了,大家都以為他們死了,你說會不會是被人……?”
清韻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她懷疑是被人滅口的。
她覺得她猜測完全站的住腳,正因為知道了寧太妃的秘密,所以被寧太妃滅口,只是他們大難不死,遠遁他鄉。
誰想到不孝孫兒能惹事啊,程老夫人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孫子被斬首示眾吧,只能鋌而走險回京。
要說過了三十多年了,程老夫人不說自己的身份,怕是走在大街上,也沒人能認出她來。
可惜,她得罪的人和刑部關係太大,趙院使就是幫忙走後門,都沒把握救她孫兒。
逼不得已,她只能想到寧太妃了。
刑部右侍郎是興國公的心腹,只要寧太妃一句話,刑部右侍郎還能不網開一面?
只是拿三十多年前的隱秘來威脅寧太妃,難免會引來再一次的滅口,估計還會牽連趙院使。
所以趙院使才會那麼著急,讓總管來找程老夫人,把她帶回府。
清韻將猜測說出來,然後望著楚北,想聽聽他的意思。
楚北看著她,笑道,“觀察入微,分析合理,刑部不少官員都沒有娘子你這樣的觀察力。”
清韻兩眼一翻,她在說正事呢,好吧,不算正事,她的正事是籌辦喬遷新居宴,但也不能這樣打趣她吧?
她努了鼻子道,“你就不想知道點寧太妃的把柄?”
好吧,她知道楚北不是那麼喜歡八卦的人,但是寧太妃和她的仇,可沒有化解呢,她記著,寧太妃也不會忘記。
要是能逮著她的把柄,怎麼也能讓她安分點吧?
看著清韻一臉八卦神情,眸光堅定,勢要挖出把柄來的模樣,楚北忍不住捏著她鼻尖道,“衛風已經去趙院使府查探了。”
清韻,“……。”
默默的望向遠處,清韻再不說話了,楚北的暗衛太自覺了,都不用吩咐,就知道辦事,太省心了。
已經到王府前了,楚北下了馬之後,然後扶清韻下來。
幾日沒來,王府變化不小。
首先奇花異草多了,丫鬟小廝也多了。
看著那些丫鬟和小廝,清韻就忍不住想起了想方設法要混到她身邊的許姑娘,也不知道這個丫鬟小廝可不可靠。
不過誰家府邸沒幾個不可靠的丫鬟呢,不是心懷不軌來的,就是被人收買通風報信的,根本就無可避免。
只要不近身伺候,就翻不起浪花來。
聽丫鬟說清韻和楚北來了,蔣媽媽趕緊帶著秋荷和香蘭過來伺候。
這會兒時辰不早了,蔣媽媽道,“王爺和王妃可是在府裡用飯?”
在王府裡,大家都早早的改口叫王爺王妃了,王府之外,大家依然喊他們大皇子、大皇子妃。
清韻還不怎麼餓,楚北就道,“下去準備吧。”
蔣媽媽就趕緊吩咐香蘭。
楚北和清韻往前走,她的陪嫁都送來了,還有準備的床啊什麼的,都安置好了。
房間佈置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