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那件從北晉威遠大將軍兒子身上扒下來的金絲軟甲嗎,軟甲內側就有這花紋。”
聽到北晉兩個字,安郡王眸光一縮。
御書房內其他大臣就交頭接耳了,懷疑安王府著火,是北晉所為。
皇上又多看了令牌幾眼,恍然道,“怪不得朕覺得眼熟了,朕想起來了,當年朕在戰場,曾帶兵夜襲北晉,本想殺了北晉威遠大將軍,他暗衛出來阻攔,朕一劍劃破他衣裳,從他懷裡掉出來一塊令牌來,和這個一般無二。”
安郡王沒想到這令牌會是北晉威遠大將軍暗衛的,但是北晉怎麼可能會燒他王府呢?!
這明顯是有人嫁禍給北晉!
正想著呢,就聽右相道,“宣王送夜明珠去北晉賀壽,被人掉包了,北晉逮著不放,一定要逸郡王和獻老王爺親自去北晉賠禮道歉,為此,差點逼死逸郡王,現在北晉威遠大將軍的令牌卻出現在安王府,罪證確鑿,北晉威遠大將軍是不是也該來我大錦朝給安郡王賠禮道歉?”
皇上左右翻著令牌,道,“要是早兩日拿到這令牌,倒也不用逸郡王跪在祭壇以證清白了。”
說完,皇上把令牌放下。道,“北晉僅憑夜明珠是逸郡王母妃之物,他一心想拿回去,夜明珠丟失就斷定是逸郡王偷竊,如此草率的斷案,朕不屑為之,朕記得北晉威遠大將軍的暗衛身上都有這圖案。膽敢火燒安王府。還燒的那麼徹底,只怕躲藏在朕眼皮子底下的眼線還不少,傳令下去。全城搜捕!”
令牌只能算是物證,還需要人證。
吩咐完這些,皇上又看著安郡王了,“如今安王府被燒。只怕一年半載都不能住了,朕另外賜一座府邸給你。”
安郡王憋了一肚子邪火。還得乖乖謝恩。
從御書房出來,就有公公上前稟告,太后找他。
安郡王就去永寧宮見太后了,自從知道安王府被燒後。太后就心神不寧,總擔心安郡王會出事,如今見安郡王好好的站在跟前。太后一顆心總算是又落回肚子裡了。
太后也聽說了安王府是北晉燒的,安郡王望著太后道。“事情只怕沒那麼簡單,我和北晉無冤無仇,北晉為何要燒我王府,便是要燒,也該燒宸王府才是,然後嫁禍給我,讓我和大皇子內鬥,豈不更好?”
太后聽著,連連點頭,“哀家看上回宸王府觀景樓被燒,就是北晉所為。”
只是當時大家的心思都放在喬遷之日,府裡走水不吉利上了,並沒有深究,再加上封地的事,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想來,宸王府觀景樓十有八九就是北晉燒的,欲嫁禍給安郡王,只是宸王府沒有追究,北晉不死心,所以又燒安王府了。
能在青天白日下燒掉宸王府觀景樓,那夜深人靜之際,燒掉安郡王,再正常不過了。
太后猜測著,安郡王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能說他懷疑安王府是楚北燒的,然後嫁禍給北晉的嗎?
若是之前,朝廷還逼著逸郡王和獻老王爺去北晉賠禮道歉,嫁禍給北晉,還會有人信服,甚至是深信不疑,但是現在沒人懷疑夜明珠是逸郡王偷的了,皇上也派人告訴寧王,不會讓逸郡王和獻老王爺去賠禮道歉,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嫁禍給北晉,完全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知道說出來不會有人信,安郡王乾脆把懷疑放在心底,半個字都不吭。
太后關懷了一通,還賞了他不少東西,但是安郡王並沒有絲毫的高興,他道,“皇祖母,王府還亂成一團,孫兒先回府了。”
然後,便告退出宮了。
他前腳出宮,後腳寧太妃就進宮了。
聽公公稟告寧太妃來了,太后還有些吃驚,等寧太妃上前給她請安時,太后道,“哀家聽說你的住處也被燒了,受了不少驚嚇,你不好好在王府歇著,進宮做什麼?”
寧太妃眼眶通紅,臉色還有些蒼白。
她望著太后道,“寧王奉命去北晉救宣王,皇上怕王妃和若瑤出事,就派了兩個暗衛去王府保護她們,昨晚,若不是皇上派去的暗衛,我估計早葬身火海了。”
太后聽得點頭,讓寧太妃坐下,並吩咐丫鬟找太醫來給寧太妃看看,開幾副安神藥。
寧太妃謝恩過後,道,“方才我進宮時,正巧碰到安郡王出去,我聽他說皇上另外給他賞賜了座府邸,太后,昨晚真是太兇險了,如果真的是北晉放的火,有一回,就難保不會有第二回,不會每回都那麼好運氣,出了這麼大的事,您當真放心他住在宮外?”
太后聽的眉頭皺緊,她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