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的脾氣,真恨不得一把火將安王府和興國公府給燒個精光,敢讓他不好過,他讓他全家都不好過!
楚北知道很難說服的動逸郡王虐待自己,只能苦口婆心道,“讓你和獻老王爺就這樣背了黑鍋去北晉賠禮道歉,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你很清楚,獻老王爺軍威受損,而你,將來想擺脫這件事的陰影,樹立軍威有多困難,兩權相害取其輕,有什麼仇什麼恨,隨後再說不遲,這一關迫在眉睫,你必須要扛過去,我從沒有騙過你。”
逸郡王磨著牙齒,他望著楚北,“你確定會下雨?”
楚北點頭,“必定會下雨。”
逸郡王笑了,“既然是穩贏之局,本郡王豁出去了!我受的罪,終有一日會加倍甚至十倍的討回來!”
說完,然後就從懷裡掏了髒皺巴巴的銀票出來,要乘機掙一筆。
楚北拒絕,結果逸郡王道,“我那麼辛苦,可以說搭上半條命,撈不到點好處怎麼行?既然你篤定會下雨,你完全可以坐莊啊,以一賠七,贏了,我兩分。輸了,我受罪,你賠錢,將來我不會有軍威,你傾家蕩產,我好歹心裡好受一些,不然我白受那麼大的罪。會忍不住掐死你的。”
逸郡王很信任楚北不會騙他。但是下雨是老天爺看心情的事,他是橫看豎看左看右看,是看不出這兩天有下雨的半點可能。
那麼大的賭注。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有些心底打鼓。
讓楚北搭上百萬兩銀子,他好歹心底好受一些,那話怎麼說的。兄弟與我同在。
他就是跪在烈日下,想想楚北的全部身家。他好歹心底有些安慰,不然他真保不住他會跪到一半,撂挑子不幹了。
“你真開賭坊了?”清韻問道。
楚北搖頭,“沒有。”
清韻驚訝。他都收了逸郡王的錢了,若是不開賭坊,那不是騙他嗎?
正要問。就聽楚北道,“朝廷雖然不禁賭。但是卻不允許皇子親王開賭坊,若是被查出來,百官會彈劾,而且這麼短的時間,我還真沒有那本事去開一個賭坊,我讓衛律去找永濟賭坊了,借地盤正大光明的開莊,我想永濟賭坊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
到時候百官彈劾,他也認了。
“……這也行?”清韻腦門上有烏鴉嘎嘎亂叫不停。
“別無他法了。”
安王府,涼亭處。
安郡王正在飲酒,他心情極好。
一妖嬈女子坐在他對面,舉杯笑道,“恭祝安郡王除掉一心頭大患。”
安郡王給自己斟酒,笑道,“話說的太早了,本郡王相信明天不會下雨,但不信逸郡王會一頭撞死在祭壇。”
那女子嫣然一笑,眉間透著嫵媚,她說話聲如同黃鸝鳥,悅耳動聽,“逸郡王撞不撞死在祭壇,根本無足輕重。如果有一點可能能查出夜明珠偷盜一案的真兇,逸郡王也不會去祭壇跪求老天爺下雨來證明他的清白,大錦乾旱嚴重,就算是曾經叱吒疆場的瘋王也沒輒,我想皇上不會為了一個獻王府,就得罪我北晉,挑起戰亂,一旦獻老王爺真的去北晉了,獻王爺手裡的兵權就是郡王爺你的了,逸郡王何足畏懼,況且我北晉不是那麼好去的。”
女子說著,安郡王大笑一聲,道,“夜明珠一案,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還要多虧了上官姑娘指點。”
女子舉杯,很豪爽的一飲而盡。
她剛要將酒杯放下,那邊一黑衣暗衛過來,有事要稟告安郡王。
那女子笑道,“安郡王有事要忙,我先告退了。”
安郡王笑道,“上官姑娘不必迴避。”
說完,就示意暗衛稟告。
那女子還真就不走了,既然安郡王藉此表示對她的信任,她又何必駁了他一番好意?
暗衛站在一旁,稟告道,“郡王爺,宸王要借永濟賭坊開個賭局,賭明天會下雨,賭注以一賠七,壓了七萬兩銀子,總管不敢拿主意,特來請示。”
那女子聽得一笑,“大錦朝的大皇子和逸郡王還真是兄弟情深,被逸郡王打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這麼支援他,他就不怕輸掉七萬兩銀子?”
安郡王也笑了,“獻老王爺手裡的十萬兵權,換做是我,不到最後,我也不會隨便就放棄了。”
連累逸郡王捱了三十大板,這口氣,以逸郡王的小心眼,估計能記一輩子了。
宸王不趕緊想辦法彌補,怎麼行?
暗衛在一旁,問道,“郡王爺,要答應他嗎?”
安郡王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