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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耳畔就傳來沐清柔的叫疼聲。
沐清柔的鞋上嵌了好幾顆珍珠,清韻正好踩在珍珠上,本來奢貴精緻的珍珠,這會兒就跟一根針似地,狠狠的扎進沐清柔的腳背上,讓她都生出一種錯覺,她的腳被清韻給踩碎了。
沐清柔連叫了好幾聲疼,清韻都沒有鬆開。
沐清柔的丫鬟急道,“三姑娘,你踩到五姑娘的腳了!”
清韻赫然一笑,“笑話!她一個人擋在小道中間,我已經避開她了,還踩到她的腳?難道只許她給我使絆子,不許我踩到她?”
說著,清韻還用力轉了轉腳。
她清楚的看到沐清柔疼的嬌容扭曲,疼的倒抽氣。
清韻這才鬆開腳,她道,“這只是給你一個小小教訓,以後還敢在我面前弄小動作,哪隻腳絆我,我就廢你哪隻腳!”
說完,清韻重重一哼,邁步離開。
身後,青鶯直拍心口,姑娘太剽悍了,那一腳踩的,都把五姑娘差點踩暈。
不過,全是她活該,自作自受,姑娘不想跟她爭,都要從雜草上走了,她還咄咄逼人,再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還真當姑娘怕了她了。
走遠了十幾步,聽到身後沐清柔那穿雲破霧般的嘶叫,驚起無數的飛鳥,撲騰著翅膀逃命。
出了小道。太陽直射而下,青鶯打了美人扇幫清韻遮住太陽。
清韻的腳步快了三分,沒一會兒,就到春暉院了。
看見她進屋,臉頰有些紅,鼻尖還有些汗珠,老夫人就嗔怪道。“這幾日。天氣格外的悶熱,像是要下大雨一般,怎麼不在屋子裡待著。仔細被太陽曬傷了。”
清韻搖頭,道,“我也是怕明兒下雨,到時候沒法來給祖母請安。所以今兒一定得來。”
周梓婷站在一旁,道。“估計等明兒下了雨,就清爽了。”
說著,外面進來一個青裳小丫鬟,福身道。“老夫人,侯爺回府了,說是去二夫人那換身衣裳。就來春暉院。”
老夫人輕點了下頭,然後看了清韻一眼。
見清韻神情從容。既沒有擔憂,也沒有好奇,老夫人都感慨了,侯府從老太爺起,還沒有喜怒不形於色,鎮定成這樣的,是個能成大事的。
清韻請了安後,周梓婷就朝她伸了手背道,“三表妹給的藥膏就是好,我手背上的傷疤差不多全消了,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了。”
語氣和眼神,寫滿了感激。
清韻笑了笑,沒有接話。
不一會兒,侯爺就換了身衣裳來,一襲青衫,更添三分儒雅。
見他進來,老夫人就問道,“今兒早朝,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侯爺坐下來,彈了下錦袍道,“文武百官在議政殿等了半個時辰,皇上才來,之前幾天的奏摺皇上都沒批閱,所以早朝才晚了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皇上上朝了?”老夫人有些訝異。
侯爺端起茶盞,正拿了茶盞蓋輕輕撥弄著,笑道,“一大清早,瑾淑縣主就在皇宮門前等候,宮門一開,瑾淑縣主就拿著免死金牌進了宮,皇上重新上朝,應該和瑾淑縣主去見太后有關。”
把朝廷大事,江山社稷當成兒戲,侯爺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不過這一回上朝,皇上給他的感覺大不相同。
就拿逸郡王求娶清韻這事來說吧,滿朝文武就沒一個贊同的。
好幾位大臣站出來說不妥,就算楚大少爺臨終囑託,讓大皇子和逸郡王好好照顧沐三姑娘,但也不能打著照顧人的旗幟就把人娶回家啊。
朝堂上幾乎就沒有認同逸郡王這麼做的,他還打算同獻老王爺好好說說,可惜獻老王爺沒上朝。
後來,左相也說不贊同的時候,皇上冷不丁開口了,“朕記得先皇曾說過,趙愛卿先父老趙大人迎娶的就是他遠房表妹,爹孃病逝時,老趙大人前去弔唁,臨終受託,代為照顧,可有其事?”
左相臉瞬間一紅,恨不得把舌頭咬斷才好。
皇上的意思很明顯啊,別人說也就算了,你一個堂堂左相,自家親爹就是臨終受託照顧別人,結果把人娶回家的,你好意思說別人嗎?
本來朝堂之上一邊倒,都不贊同逸郡王求娶清韻。
可皇上說了這麼句話後,大家的不贊同聲瞬間沒了一半,人家左相府就有先例在,也沒人覺得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