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她,她非得要聽,還豎著耳朵聽!
清韻不屏退丫鬟,右相夫人是沒有權利讓青鶯走的,她道,“我來找三姑娘,確實有事,昨兒大皇子去相府找相爺,有意解除婚約,這事三姑娘可知道?”
聽右相夫人這麼問,清韻眼角下意識的跳了下,這話不好回答啊。
說她不知道吧,那是撒謊騙人,她明明就知道楚北昨天去了右相府,目的就是為了解除婚約。
可她要說知道吧,她居於深閨,這事也沒有流傳開,她知道,定然是楚北說的,還沒嫁人呢,就和楚北往來密切,有損閨譽啊。
右相夫人登門,顯然是楚北要求解除婚約的事,非但沒有成功,反倒惹惱右相夫人了,也是,女兒無緣無故被人退親,做孃的不生氣才怪了。
只是楚北現在是大皇子,身份不再是鎮南侯府外室所出庶子,有些話,右相夫人不便對楚北說,所以只能迂迴的來找她了。
得罪她,總比得罪大皇子好。
想著,清韻不由得一笑,笑聲來的怪異,不像是得意,不然右相夫人都要以為清韻不知道大皇子退親的事,想著知道了,高興壞了,沒憋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右相夫人聲音有些不虞。
她現在心裡很急躁,尤其她面對的還是要搶她女兒皇子妃,將來帝后之位的人,她沒法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哪怕她知道清韻並沒有什麼錯,她也是一個無辜之人。
可同樣都無辜,做孃的肯定偏向自己女兒啊,要是偏向外人,指不定外人都要以為她腦子有病了。
清韻笑意收斂,道,“大皇子找右相退親,右相夫人來找我,應該不只是告訴我這事這麼簡單吧?”
右相夫人看著清韻,她唇瓣抿成一條線,道,“京都關於大皇子就是楚大少爺的流言,我也知道,我不否認,他確實是楚大少爺,是和沐三姑娘有婚約的鎮南侯府大少爺,但他也確實是皇家玉蝶上記載的大皇子,是和瑜兒有白首之約的大錦皇長子,六年前因為身中奇毒,所以和雙生皇子掉轉了身份,現在又迴歸原位,這些事,我想不用我多說,沐三姑娘應該知道的比我更清楚才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清韻點頭,表示她都知道。
右相夫人繼續道,“三姑娘和瑜兒都是可憐人,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各就各位,可偏偏出了岔子,你和瑜兒的遭遇都叫人同情,但大皇子為了三姑娘,就不惜要退掉瑜兒的婚約,是不是過於傷人了?”
聽右相夫人反問的話,清韻覺得壓力很大,因為她很通情達理,要是來野蠻的,清韻還能招架,現在根本招架不住了。
直覺告訴她,右相夫人的通情達理就是一個坑啊,等著她往下跳呢。
她怎麼樣才能把坑繞開呢?
清韻扭眉思岑,一直沒說話。
右相夫人好脾氣,但是她身邊的丫鬟就急躁了些,她道,“昨兒大皇子上門要退親,我家姑娘知道了,傷心欲絕,羞憤自盡,要不是夫人發現的及時,指不定這會兒都……。”
丫鬟說著,右相夫人喝止住她,“多嘴!”
丫鬟瞪時不語了,縮著脖子往後站。
罵完,右相夫人望著清韻道,“丫鬟缺少管教,讓三姑娘見笑了。”
清韻心底好笑,她不是傻子,丫鬟到底是多嘴,還是奉命說話,她分的清楚。
只是週二姑娘羞憤自盡這事,讓清韻有些坐不住了,要是大皇子為了退親娶她,而揹負一條人命,且不說大皇子被人怎麼議論了,她肯定會揹負一條紅顏禍水之名。
清韻望著右相夫人,問道,“週二姑娘沒大礙吧?”
右相夫人搖頭,聲音有些沙啞道,“發現的及時,沒什麼大礙,只是瑜兒情緒悲憤,我真怕退親,她會做出什麼傻事來,她性子高傲,寧肯守寡一輩子,也不肯揹負被人拋棄的名聲,我是逼不得已才來找三姑娘的……。”
說著,右相夫人眼眶通紅,聲音也弱了下去。
清韻只覺得心口被一塊巨石壓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聽得出周瑜姑娘的態度了,她寧肯死,也不答應退親。
右相夫人心疼女兒,所以來找她了。
“右相夫人想我怎麼做?”清韻語氣平淡,問道。
右相夫人拿帕子抹乾眼淚,道,“我不敢強求三姑娘,我只想瑜兒好好活著。”
青鶯站在一旁,沒差點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