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一會兒又回來了,道,“皇上,宸王有急事找您。”
一句話,太后臉面上就掛不住了,他們兩個哪裡是來給她請安的,分明是有急事找皇上,知道皇上在她這裡,所以等不及趕來的!
雲貴妃聽得一笑,火上澆油道,“方才我還納悶呢,宸王和宸王妃這會兒來給太后請安,是不是晚了些,原來是有急事找皇上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事這麼急?”
太后的臉隱隱泛青,她瞥了雲貴妃一眼,眸光帶了些不悅,雲貴妃背脊一涼,恨不得把舌頭咬斷才好,她怎麼這麼沒腦子啊,太后已經難堪了,她這麼說,太后不是更難堪了?
而且,她說宸王事急,這不是把皇上往外推嗎?
這不,皇上把茶盞放下了,道,“怕是真有急事,朕……。”
皇上話還沒有說完,太后就打斷他,吩咐道,“讓他們進來。”
皇上已經知道她找他是為了二皇子封地的事,他若是一走,就難請回來了,而且以皇上的聰慧,若是給他時間。他肯定能想出回絕的辦法。
這事要辦成,只能一氣呵成。
太后讓楚北和清韻進去,皇上就沒有藉口離開了。
進了大殿,清韻和楚北給皇上他們請安。
皇上坐在那裡,點頭道,“有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朕的?”
皇上的眸光從楚北身上。撇到清韻身上。
清韻頭微微低。看著青石地面,暗翻了一個白眼,別看我啊。我也不知道楚北找皇上你所為何事,正等著他說呢。
楚北望著皇上,欲言又止。
顯然這事不合適當著大家的面說,合適私下裡談。
然而。清韻知道,要是楚北真不願意說。他就不會來永寧宮了,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假藥嗎?
皇上就道,“有話但說無妨。”
然後楚北就說了。“父皇,你已經把宸王府和湖州賜給兒臣了,為何又要收回去?”
清韻。“……。”
為什麼事情總跟她想的出入那麼大,皇上和他的目的不正是雍州嗎。怎麼現在又來質問皇上不應該出爾反爾?
她都要被他們給弄糊塗了。
這麼說,肯定有貓膩。
皇上坐在那裡,看著楚北道,“喬遷之日,觀景樓被燒,不吉利,換了好。”
“那湖州呢,湖州人傑地靈,地產豐富,也不吉利嗎?”楚北反問道。
清韻站在一旁,眼珠子在楚北和皇上面前來回打轉。
尤其楚北問話,皇上面露尷尬,下意識的瞥了太后一眼。
如此演技,清韻是拜服的五體投地。
表情什麼的都安排的很到位。
也是,本來湖州作為楚北的封地完全可以,誰讓皇上倒黴的被太后抓到了把柄,才不得不換地方,再加上被欽天監擺了一道,貧瘠之地雍州就成了楚北的封地。
湖州和雍州,有天壤之別。
楚北心中不滿,跑來質問很正常,皇上尷尬也很正常。
本來給兒子的是個大西瓜,兒子都抱在懷裡,打算開啃了,得,西瓜又被皇上給收了回去,給了他一個酸不啦幾的枳子,兒子能開心嗎?
只是皇上有苦衷,當著太后的面,又不能說,只能尷尬了。
太后什麼話都沒說,倒是雲貴妃見不得皇上被楚北逼問,道,“皇上將哪裡賞賜給你做封地,全憑皇上高興,豈容得你來質問,況且,皇上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好。”
楚北瞥了雲貴妃一眼,道,“我知道父皇是為了我好,不用雲貴妃提醒,但觀景樓被燒,我不信是上天示警,如果是人為,我換掉宸王府和湖州,豈不正中敵人下懷?父皇,兒臣懇請您收回更改封地的聖旨,如果湖州作為兒臣的封地,將來真出什麼意外,兒臣無話可說。”
楚北一定要皇上收回聖旨。
太后斂眉不悅。
寧太妃笑了,“要真出了什麼事,可就晚了。”
聽她這麼說,楚北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來,“湖州作為我的封地,我會有危險,是不是雍州作為我的封地,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一句高枕無憂,咬字格外的清晰。
“大皇子”被刺殺的事,才過去沒多久,是誰派人刺殺的,大家心知肚明。
雍州遠在邊關,在興國公眼皮子底下,可以說是把他送到了狼身邊,別說高枕無憂了,能睡著就算是心大的了。
要說在湖州是可能會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