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吃完早膳,去永寧宮給太后和皇上他們敬茶的時候,還不等他們請安,皇后就看見楚北額頭上的傷了,當即問道,“怎麼傷了額頭?”
楚北就望向清韻了,“她踹的。”
清韻,“……。”
她扭頭狠狠的看著楚北,他是故意把她往風口浪尖上推!
皇上眉頭皺了下,望著清韻道,“為何要踹宸兒?”
清韻羞紅了臉,低頭不語。
跟著來伺候的青鶯,一雙眼睛都瞪圓了,她沒想到大皇子額頭上的傷是清韻踹的。
清韻不說話,皇后就望向楚北了,“你惹清韻不高興了?”
楚北很無辜,“沒有。”
雲貴妃坐在一旁,看著楚北,又望著清韻,心底好奇著呢。
大皇子還是楚大少爺的時候,就當眾揚言,此生有沐三姑娘足矣,絕不納妾,還以這個理由,不願意迎娶週二姑娘,兩人又是新婚燕爾,大皇子居然不幫沐三姑娘遮掩,就讓她被皇上逼問,這也太奇怪了些吧?
見清韻遲遲不回答,她就忍不住催道,“大皇子妃,皇上在問你話呢,瞧你這滿臉羞紅。倒像是不好意思回答?”
清韻輕點了下頭,雲貴妃愕然,還叫她猜準了,真是不好意思回答呢?
皇上見了一笑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直說無妨。”
清韻輕抬了下頭,復又低下了。道。“清韻前幾日看過一本書,上面說過一句話,說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用腳踹,新婚第二天,要踹夫君一腳。以後夫君就會寵愛自己一輩子,因為有些緊張。所以踹的力道大了些,撞在了牆上……。”
清韻只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夫妻之間的事,只要跟恩愛有關。都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她還有些忐忑,怕這個理由不能矇混過去。
她抬眸,見到皇上凌亂的神情。皇后無奈搖頭,雲貴妃的無語。還有太后……
太后的神情就不一般了,她呢喃了一句,“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用腳踹?”
清韻連連點頭,道,“清韻覺得這句話還是有些道理的,就像棍棒之下出孝子,父親呵斥甚至杖責兒女,還不是存瞭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思,別人家的孩子,哪怕知道他做錯了,也鮮少有說什麼的,自家夫君,踹一兩腳不妨事,別人家的夫君,離的一丈遠都嫌不夠。”
皇上聽得點頭,表示說的確有道理。
太后也笑了,道,“這話聽著倒是挺溜,想必在宮外流傳已久了。”
聽太后這麼說,清韻就知道,她過關了。
她扭頭,朝楚北投去一記你想我難堪是做夢的眼神。
楚北見了,眸底一抹笑濃郁的化不開,這一首信口拈來,還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本事,她都是跟誰學的?
沒事了,清韻就放心了。
然而,她沒有想到,這番話會被傳遍整個皇宮,傳到宮外,甚至傳遍整個大錦。
從她之後,新婚第二天,腳踹夫君會成為一種婚嫁習俗。
有些夫君不被踹,還不高興,覺得新娘不夠愛他……
這是清韻始料未及的。
這事告一段落,那邊嬤嬤端著托盤過來。
托盤上赫然一方元帕。
太后望著皇上道,“原本明兒是打算帶著大皇子和皇子妃祭祖的,祈求列祖列宗保佑我皇家子嗣綿延,最好是能一舉得男,為我們蕭家生下第二十七代子孫,如今他們兩個新婚之夜沒有圓房,祭祖一事還是延後吧。”
皇上眉頭皺了下,道,“祭祖一事已經定下,豈能貿然更改?”
說完,他望向楚北了,道,“怎麼沒有圓房?”
被皇上這麼直接了當的問,再厚的臉皮也架不住啊,清韻臉騰的一紅,紅似丹霞。
皇上都說了,明天祭祖。
可太后的意思是祭祖一定要在圓房之後。
說白了,明天之前,她和楚北要圓房啊!
她低頭不語。
楚北向皇上解釋道,“雖然太醫們說兒臣體內的毒已經清除的差不多了,並不妨事,但兒臣已經將清韻迎娶進門,並不急於這十天半個月,想等體內毒素全部清除了再……不過明天祭祖,今晚圓房也不遲。”
楚北說的坦然,但是心底的憋屈,誰又知道呢?
要不是清韻睡的熟,種草莓都沒反應,他怎麼可能不圓房?
楚北表態了,清韻不說話,此事也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