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盤上蓋著的紗巾掀開一角,綠兒驚歎,“那是什麼?”
青鶯道,“姑娘的嫁衣啊。”
說著她也往前走。
綠兒緊隨其後,巴拉巴拉問一堆。
青鶯就跟她說,尤其把冰鍛著重介紹了一番,綠兒扭眉了,“對,就是冰鍛,五姑娘就是因為這個生氣,她還說要讓姑娘淪為京都的笑柄。”
走在前面的清韻,腳步頓了一下,隨即又往前走。
讓她淪為京都的笑柄?
她倒要瞧瞧她有什麼手段。
回到泠雪苑,清韻進了屋,坐下來。
丫鬟把鳳冠和嫁衣,還有鎧甲都放在桌子上,讓清韻好好欣賞。
清韻看著鳳冠,眼皮子就亂跳,摸著冰鍛,心情才好了一些。
怕清韻把嫁衣摸髒了,蔣媽媽讓秋荷把鳳冠霞帔收箱子裡去,然後看著鎧甲,蔣媽媽不解了,“怎麼還有鎧甲呢?”
青鶯努著嘴道,“鎧甲也是宮裡送來的,讓姑娘穿著鎧甲練舞。”
蔣媽媽伸手抬了抬鎧甲,不由得黑線道,“這也太沉了些吧?這不是要把姑娘累壞嗎?”
“不是累壞,是累死,”清韻介面道。
她說著,一邊朝蔣媽媽伸了手,接過鎧甲。
這鎧甲很沉,兩隻手抬都有些抬不動,一會兒就酸了。
清韻恨不得把鎧甲丟了,最後還是認命道,“幫我換上鎧甲。”
喜鵲趕緊過來幫忙。
清韻去屏風後換上鎧甲,然後走到梳妝檯前,對著鏡子,她碰了下發髻。
大家閨秀的裝束配上鎧甲,實在不倫不類。
清韻讓秋荷給她重新束髮。
再看,就有了些颯爽英氣。
“再配一把劍,就像個女將軍了,”蔣媽媽笑道。
香蘭笑道,“現在就很像了。”
清韻就穿著鎧甲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鎧甲很沉,比嫁衣沉多了。
就這樣沉,還練舞,這是逗她玩嗎?
清韻兩眼上翻,認命的穿著鎧甲練舞。
以往,練習五六遍,才有些大喘氣,穿了鎧甲後,不過做了幾個動作,就有些吃不消了,但是清韻忍住了。
因為她知道,僅憑一個製衣坊嬤嬤還不敢擅自做主要她穿鎧甲練舞,肯定是有人吩咐的,這個人不是皇上,就是皇后。
她覺得皇上的可能性更大。
她甚至隱隱覺得穿鎧甲,和那幅殘缺的畫有關係。
平素在屋子裡練習足夠了,自打穿了鎧甲之後,清韻經常身子不穩,東倒西歪,再打碎了一個精緻花瓶後。
幾個丫鬟慫恿她去屋外大槐樹下練舞了。
若瑤郡主來時,正好見到清韻穿著鎧甲練舞,因為身子不穩,直接摔倒了,她穿著鎧甲,還戴著頭盔,若瑤一時間沒認出她來,但是她認得清韻身邊的幾個丫鬟啊,幾個丫鬟看著倒地的清韻,沒有要扶她起來的意思,若瑤郡主走過道,“清韻姐姐呢?”
幾個丫鬟回頭,見是若瑤郡主,連忙福身道,“見過郡主。”
若瑤郡主笑著,這是清韻說話了,她趴在地上道,“搭把手,我起不來了。”
若瑤郡主,“……。”
幾個丫鬟趕緊過去把清韻拉起來,清韻喘氣連連。
若瑤郡主睜大雙眼看著啊,“清韻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清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苦笑道,“你怎麼來了?”
若瑤郡主有些不好意思道,“幾天前,我就和母妃回京了,知道你贈醫施藥,沒有空,母妃不許我來打擾你,所以我等到今天才來見你。”
說著,她有些自責道,“我是來為冰顏丸的事給你道歉的。”
要不是她幫寧太妃送冰顏丸來,也不會鬧出來那麼多的事。
清韻笑道,“這怎麼能怪你呢,只是,以後我怕是不能再去寧王府找你玩了。”
寧太妃以前可是怪她見死不救,知道沈側妃是死在她自己下的毒下,她就沒有了立場,可是寧欣郡主依然怪她沒有救她娘。
若瑤郡主不在意道,“寧王府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冰霜冷劍,防不勝防,不去也罷,我來找你玩也一樣。”
若瑤郡主看的很開,也很擔心。
本來寧王妃可以在避暑山莊養胎,結果沈側妃死了,就算寧王妃身懷有孕,也得回來主持中饋,迎來送往。
若瑤郡主擔心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