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心中毒了,情況緊急,本以為直接把威脅信送到宸王府,送到清韻手裡,能儘快救上官清心。
誰想到,那封信,從宸王府轉到安定侯府,又從安定侯府轉到皇宮。
這一通磨蹭下來,不是一般的考驗人心。
信被送到雲貴妃手裡,雲貴妃那叫一個生氣。
既然挾持了,就直接殺了便是,還叫她省心!
可偏偏不殺她,只拿來威脅人,之前臉頰受傷,還是二皇子花了兩萬兩銀子買了藥才醫治好的,這才過了多久啊,又給她惹事了。
本以為她會是慧淨大師口中的未來皇后,結果根本就是一喪門星!
雲貴妃真心不想管沐清柔的死活,她要是死了,她和二皇子還會拍手叫好。
過兩日,二皇子會迎娶她,可人還沒有娶回來,生死就歸安定侯府管,他們倒好,兩手一推,就推她這裡來了。
雲貴妃氣的夠嗆,還得拿著信去找皇上商議該怎麼辦。
人好好的被挾持了,如果宸王妃不去救,那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萬一被人****了,雖然可以退親,可二皇子臉面到底掛不住,那種羞辱會伴隨一輩子的。
雲貴妃去御書房找皇上,皇上得知沐清柔被挾持,綁匪提出要清韻幫忙治病的想法,叫他眉頭皺緊了。
宮裡喜宴都籌備的差不多了,這時候可不能出什麼事。
他把信放下,撇了孫公公一眼道,“你去宸王府一趟,讓宸王府的人送封信去這信上的地址。讓他們把人送到宸王府,讓宸王妃醫治,如若不然,就別搭理綁匪了。”
言外之意,如果綁匪不照做,不把病人送到宸王府,清韻就不用管沐清柔的死活了。
這樣倒是可以排除賊人是想借著沐清柔。進而挾持清韻。
與清韻的安危相比。一個沐清柔當然入不了皇上的眼。
雖然雲貴妃很期盼沐清柔出事,但是皇上對待沐清柔和清韻的態度,叫她很不舒坦。
不管怎麼說。沐清柔即將是她的兒媳婦了,皇上應該一視同仁才對。
這一覺,清韻睡得很熟。
睡了足足一個時辰才醒過來,而且是自然醒的。沒人吵她。
她從床上坐起來,伸著懶腰。神情透著一股子慵懶,就跟愜意的曬著太陽的懶貓,她問道,“有回信了嗎?”
喜鵲上前來。幫著把喜鵲登梅的紗帳掛著,回道,“王妃。上官姑娘來了,這會兒就在正堂等候。”
清韻聽得嘴角上揚。這才有點求醫問藥的姿態。
她慢條斯理的下床,丫鬟幫她穿衣裳。
喝了半盞茶,清韻方才去正堂。
正堂裡,有人在翹首以盼,還有些焦躁不耐煩。
剛走到正堂門口,就聽到有說話聲傳來,是逸郡王在說話,他笑道,“之前很仰慕上官姑娘才華,一心盼著和上官姑娘遊湖暢談,可惜,上官姑娘看不上本郡王的粗鄙,狠心拒絕了,那時候,本郡王一顆芳心是碎了一地,如今能得償所願,雖然不是在花亭湖,但本郡王也心滿意足了,對了,本郡王說了一堆,都口乾舌燥了,你倒是吱個聲啊,這樣傲慢,會死不足惜的,不會真死了吧?”
聽到逸郡王口沒遮攔,守著上官清心的幾個黑衣暗衛睚呲欲裂,恨不得要揍逸郡王了。
只是這裡是宸王府,逸郡王是宸王府的座上賓,容不得他們放肆,只能忍著聒噪和怒氣了。
見清韻上前,幾個暗衛這才稍稍放心。
其中一個黑衣男子原本是坐著的,他站起來,給清韻見禮。
那容貌冷峻,有些熟悉。
清韻覺得自己的記性很破,記人只能記一半,可是很難想起來再哪裡見過他。
青鶯在一旁道,“王妃,你忘記了,你贈醫施藥的時候,他曾來替他父親求過藥,你還給他寫了張藥方。”
清韻恍然一笑,“原來是你。”
那男子有些慚愧,給清韻作揖道,“承蒙王妃恩惠,卻要挾王妃,實在是逼不得已,還望王妃見諒。”
雖然冷峻,但是彬彬有禮,不惹人討厭。
清韻笑道,“我這人並不喜歡被人逼迫,你直接帶上官姑娘來找我,也不用耽誤這麼久了。”
逸郡王站在一旁,半邊身子都靠在衛馳身上,聽清韻這麼說,他連翻了兩個白眼道,“你還真當他們抓了沐清柔只是為了逼你就範啊,安王府著火,太后震怒,逼著皇上儘快找到縱火真兇,皇上沒辦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