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從未有人在他跟前如此放肆過,哪怕他們現在是盟友,安郡王也沒想過縱容她。
只是他一抬頭,就怔住了,只見上官姑娘那嬌豔欲滴的唇瓣此刻已經黑的發紫了。
顯然,她中毒了。
紙上所寫,不是和她鬧著玩的,是真的下毒了。
偷了令牌不算,還下毒,實在狠毒。
上官姑娘原就很生氣,再加上中毒,直接就暈了。
安郡王嚇了一跳,趕緊扶住她,然後喊人,叫大夫。
上官姑娘是挽香樓的花魁,更是背後的主人,她中毒暈倒,整個挽香樓都亂成了一鍋粥。
宸王府,書房內。
小榻上,逸郡王正趴著那裡,丫鬟蹲在他跟前,一勺子一勺子的喂他吃東西。
書桌前,楚北正在看賬冊。
他將賬冊合上,然後起身,走到逸郡王跟前,遞給他道,“這次賭局,一共贏了一百六十九萬兩銀子,依照約定,我給你一半,八十五萬兩。”
賬冊就在跟前,楚北的意思是讓逸郡王對賬,可是他哪有那份耐心,他擺手道,“我都傷成這樣,只剩下半條命了,看哪門子的賬冊啊,想想贏了一筆不菲的錢,我受了兩天的罪,才沒有那麼白受,至於錢,我只要十萬兩就夠了。”
聽逸郡王說只要十萬兩,楚北有些驚訝,這麼大方,可不是他的性子,他笑到,“真的只要十萬兩?”
逸郡王兩眼一翻,“你我是兄弟,見什麼外啊。”
嘴上這麼說,逸郡王心底則淚流滿面,你當我傻啊,這錢要是能要,我會不要?
這錢你能拿著,還不是因為你說會用作軍資,皇上才允許你拿著的,你私用下試試,皇上會不上繳國庫才怪了。
將來他肯定會拿到兵權的,國庫空虛,這錢肯定會有用,皇上記得呢,皇上肯定會在這錢用完之後,才會從國庫給他撥銀子,回頭一問,這錢分了他一半,皇上會要回去的好麼!
就算他死扛著不給,皇上也不會來搶,但是他有的是辦法拿錢。
回頭皇上斷了祖父十萬大軍的糧草,說錢在他這裡,他還是得掏出來。
既然只是放在手裡頭存著,只能看不能花,他要來幹嘛,數著玩嗎?
還平白擔了個名聲,還不如大方的不要了,回頭缺錢了,還可以理直氣壯的找他借,拿人家的手短,看他好意思拒絕。
正想著呢,就聽到有敲門聲傳來,“該換藥了。”
逸郡王的臉騰地一紅,一想到自己尊貴的臀部受傷嚴重,被人拿刀子割,尤其對方還是個女的,簡直是顏面掃地。
門被推開,屋子裡光線又亮堂了幾分。
衛馳端了托盤進來,逸郡王看見是他,眼睛眨了兩下,心下略松。
他方才還糾結呢,萬一進來的是清韻,他是該拒絕呢,還是直接裝死?
裝死太假,拒絕又太不識抬舉了。
好在是衛馳,也省得他尷尬了。
其實逸郡王不知道,清韻只是幫他處理傷口時給他上過一回藥,其他時候都是暗衛。
清韻把藥給了衛馳,就邁步往前走。
那邊有丫鬟過來,她手裡拿著一信封,老遠就到,“王妃,有人給你送了封信。”
她近前,雙手恭敬的把信送上。
看著信,清韻嘴角微揚,接過信封,她拿出信來。
如她所料,信是興國公府三姑娘寫的,向她道謝,謝她幫忙,她才能如願以償的嫁給安郡王。
除此之外,還表示,如果將來奪嫡失敗,她會保她一命。
最後一句話,看的清韻失笑,還只是賜婚而已,現在用如願以償也太早了吧?
最近兩樁親事,一個是皇上賜婚,一個是太后賜婚,都給退了,她這麼自信,註定要受傷啊。
又看了信幾眼,清韻決定給她寫個回信。
屋內,清韻在寫信。
才寫了幾個字,紫箋就進來了,手裡還拎著個食盒,有些氣喘吁吁。
看見她進來,香蘭給她倒了杯茶,道,“走了一路,累壞了吧。”
紫箋捧過茶盞,咕嚕咕嚕喝了個見底,把茶盞給香蘭,她抹著嘴角道,“下過雨後,天氣清爽多了,我走的不快,不累。”
兩丫鬟就聊著天,將食盒裡的糕點端出來。
清韻正在寫信呢,突然聽到什麼,她眉頭一皺,抬眸望著紫箋,“方才你說什麼?”
紫箋被問的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