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能裝的,低眉順眼,乖順聽話,含羞帶怯,就連說話都柔柔弱弱的,就跟沒吃飽飯似的,再想想她早上出門時的樣子,一個個都同情起二皇子來。
等二皇子走後,大家就更同情二皇子了。
二皇子一走,沐清柔就邁步進侯府,侯爺還在她後面,沒有一點尊卑。
走了幾步,她又停了,回頭望著侯爺,之前的怯懦羞澀一掃而盡,她疏離淡漠道,“父親,女兒受驚不小,又出嫁在即,希望在出嫁前,孃親能回府陪我住兩日,女兒就這麼一個小要求,父親不至於狠心拒絕吧?”
侯爺攏緊眉頭,還沒有說話,沐清柔就道,“如果父親不允許,那我也不為難父親,我可以去慈雲庵找孃親,出嫁那天,我再回來。”
聽聽這話說的,哪裡有半點受驚的樣子,出府被人挾持,她居然還敢出去,她就不怕再被挾持一回嗎?
還有三天,就是她和二皇子成親之喜了,她今兒出府買東西,不少人都覺得她有違禮數了,說侯府太縱容她,她還敢提要求。
真是二皇子給了她三分顏色,她就麻溜的在侯爺面前開染坊了啊。
只是這要求,沐清柔覺得很小,但是侯爺可不覺得小,他不答應。
這些天,沐清柔威脅人是威脅出習慣了,一有什麼事不順她的心,她就威脅,這不她威脅侯爺了。
明天應該會有不少人來給她送添妝,如果不許大夫人回來陪她,她可保不準會不會在那些大家閨秀面前發瘋,畢竟她剛受了些驚嚇,情緒很不穩定,最是脆弱的時候,需要母親陪伴,侯府卻不允許,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狠心,也不用狠心到如此地步。
沐清柔的威脅,字字清晰,甚至有些呵氣如蘭的意味,卻是叫侯爺臉色鐵青,眸光冰冷,閃過一抹厲色。
以前,沐清柔多是威脅老夫人和二夫人,為的都是一些芝麻綠豆的小事,多在吃穿上,她還沒有那個膽量,直接威脅侯爺。
今天是第一次,是因為方才二皇子給她壯膽了,她才敢對侯爺如此放肆。
老夫人一心想著息事寧人,以為等到她出嫁了就好,總不能把她打殘了,帶著一身傷上花轎吧?
忍著忍著,倒是助長了沐清柔的囂張氣焰,現在是越發張狂了。
這一刻,侯爺總算是下定決心了,這樁親事說什麼也不能成,她這性子,要是做了二皇子妃,還不知道會給侯府闖多大的禍,以前只當她是大夫人被休,心底憤憤不平,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是他想的太好了,她現在根本是六親不認了。
沐清柔還在威脅,為達目的,誓不罷休,侯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光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似的。
看的沐清柔背脊發涼,臉色都慘白了。
“如果你真的以為侯府非要你嫁給二皇子不可,你又脆弱到一定要母親陪伴,如你所願,以後就讓她陪著你。”
說完,侯爺甩袖便走。
走之前,多看了周總管一眼。
周總管跟隨侯爺多年,一個眼神,代表了什麼意思他很清楚,侯爺這是不想五姑娘嫁給二皇子了啊。
其實他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了,只是不敢說,畢竟一個侯府能出兩位皇子妃,是祖上積德的好事,可惜五姑娘不惜福啊,她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侯爺也說了,以後就讓五姑娘陪大夫人,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損侯府顏面,不讓皇家難堪,再加上二皇子不願意娶,這事好辦著呢。
華燈初上,夜色迷人。
清韻站在迴廊上,欣賞著天上的繁星,像是一顆顆耀眼的小夜明珠掛在夜幕上。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清韻打噴嚏。
一晚上,光是吃晚飯,她就打了好幾個噴嚏了。
聽到她噴嚏不斷,逸郡王拍著衛馳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這閒事管的好啊,我敢賭一萬兩銀子,雲貴妃和二皇子現在特別的想剝你主子的皮。”
衛馳有些不忍,但是逸郡王幸災樂禍就過分了,他這是一百步笑五十步啊,他望著逸郡王道,“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
他敢拿項上人頭賭,逸郡王絕對比他做的過分。
逸郡王笑了,“我不但會救沐五姑娘,我還會順帶向二皇子和定遠侯討要出手費,我可不會白白救人的。”
果然,如果說他救人把二皇子和雲貴妃氣死,那逸郡王的所作所為,絕對稱得上能把人氣的死去活來了。
這邊在議論雲貴妃和二皇子,那邊昭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