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麼,我們就求那個老大爺帶我們一程。大概是見我們太慘了,在回學校之前,老大爺還請我們去粥店裡吃了幾個包子,喝了一碗粥。”
頓了下,他又無限感慨的說,“也許在那個大爺看來,他不過是順手幫了我們下,可要是沒有他,估計我們凍不死也得殘了。”
最關鍵的是,當時的高陵和路錚確實是非常心灰意冷,被利用、被背叛、被捨棄,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樣。
甚至兩人完全提不起為自己“報仇”的勁兒,覺得一直以來的心血既然都付之東流,那乾脆讓我就這麼死了吧……
高露又問,“那個老大爺住哪兒?”
高陵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怎麼,想感謝他?謝謝他救了你爸爸我的命?”
高露鼻音濃重的嗯了聲,路寰也豎起耳朵聽著,結果卻聽高陵特別遺憾的說,“他走了六年多啦。”
在場的三小都啊了聲,不約而同的想起來,貌似也就是大約六年多之前,路錚和高陵的確是曾經參加過一個籍籍無名的老頭兒的葬禮來著。
因為二人都對這段經歷閉口不談,所以外界一直都非常疑惑,當時已經功成名就的他們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樣一個看上去跟他們八竿子打不著的老頭兒的葬禮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好人不長命啊,”高陵嘆口氣,“老爺子早些年就沒了老伴兒,也沒什麼經濟來源,七十多歲了還出去掃大街。後來我和老路賺了錢了,就想好好感謝他,給他買套房子啊,僱個保姆照顧他什麼的,可是老爺子死活不肯要,就連我們偶爾帶去的吃的穿的,他都能心疼上好久。”
幾個人都為老爺子默哀幾分鐘,並且路寰和高露都決定以後有時間一定經常去他的墓地看看,燒點紙錢,送點花什麼的。
一直等到車子裡沉重的氣氛稍微散去了點,路寰才追問道,“那賈玉呢?還有那個老師呢?他們難道就沒受到懲罰?”
高陵情緒十分複雜的說,“前面我說過,賈玉心機很深,當初下手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一看不好就把自己撇了個乾乾淨淨,所有的黑鍋都讓那個傻/逼背了。”
說完他又嘆了口氣,“過去的麼,都過去了,就算再懲罰也沒用,而且吃一塹長一智,我跟老路也不算是白吃虧,就當交學費了。”
現在說來輕鬆,可只有兩個當事人才知道,為了能圓自己出專輯的夢,他們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
車子快到高露家的時候,高陵已經恢復了素日陽光燦爛的樣子,並且津津有味的爆料,“賈玉其實真沒多少才華,作詞作曲不行,唱歌也很受侷限,開始的時候也就罷了,從事這一塊的少,大家也沒那個條件挑剔,後來人一多,她就給比下去了。”
“不過為什麼說她精明呢,她精就精在挑了個自己最火的時候,編了一套嗓子受損的藉口糊弄大眾,然後在一群人遺憾和期盼的情緒中,毅然決然的改行當演員去了。”
一番話聽得路寰他們也是歎為觀止,雖然就旁觀者來說,賈玉的人品卑劣,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無恥。
但是作為一個已經入了娛樂圈,絞盡腦汁想要往上爬的人來說,她無疑是飛機中的戰鬥機!
末了,高陵還幽幽道,“所以說啊,知人知面不知心麼,以後你們也得注意了,凡事多長几個心眼兒,別一旦誰對你好點兒了,馬上掏心掏肺的回過去。說來你們幾個小傢伙的環境比我們當初可複雜多了,平時對你們好的,未必不是存著利用的意圖……”
這話平時家長們都時常耳提面命,三小是絕對的倒背如流,至於對人心存戒備什麼的,更是多少年前就已經培養成了本能。
“高叔叔,”一直都沒怎麼出聲的司遠突然開口道,“走過了。”
路寰往外一看,剛好看見高陵家的別墅飛快的向後面閃去,“呀,對啊過啦。”
“沒過哦,”高陵笑眯眯的說,“我先把你們送下,然後再和我們露露回家嘛。”
“不必麻煩高叔叔了,”司遠特別冷靜的說,試圖做最後的掙扎,“之前就跟司機說好了,我把阿玉送下就好了。”
“很必要啊!”高陵忽然用力拍了拍司遠的肩膀,然後以一種非常複雜的語氣,和略顯戲謔的表情說,“因為,我受老友所託,一定要保證好他家姑娘的各方面安全呀,尤其不能被某些別有用心的小子鑽了空子!”
高露放聲大笑,別有用心同學黑了臉,路寰轟的一聲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