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耳朵尖還是紅紅的,他一臉認真嚴肅,彷彿在進行什麼無比虔誠的儀式。
回去之後,他想了很多,得出的結論就是自己才是過錯方。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每個人都會長大,會有自己的思量,自然也會有自己的立場。
他無權,也不可能瞭解任何一個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的所有秘密,因為那是每個個體與生俱來的權利。
正如他自己,不也在心裡藏了許多沒有第二個人知道的事情嗎?
喜歡一個人,自然而然的想要了解她的一切,但司遠卻恰恰忽視了這一點,進而做出了那樣己所不欲,卻強施與人的舉動,回家想明白之後,他自然是後悔不迭。
說完之後,他終於正視了路寰的眼睛,緩緩的問,“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想做的事情被小夥伴搶了先腫麼破?
這就是眼下路寰面臨的困境,尤其對方還是如此的有誠意,如此的,咳咳。
“我沒有生你的氣,”於是她馬上回答道,片刻之後又小聲補充了句,“我是怕你生氣。”
司遠眨了眨眼睛,他大約是覺得作為一名男士會出現這樣的心理有點難以啟齒,於是簡直是帶點羞赧的猶豫了下才說,“我沒有生氣,只是,有點失落。”
路寰帶些驚訝的看著他,然後兩人雙雙笑出了聲。
好吧,他們都只是有點多慮了……
既然心結已解,那麼接下來的就順利多了,兩人終於一身輕鬆的練起了射箭。
這間俱樂部是華國最大的弓道俱樂部,不僅有這種完全獨立的練習場和賽場,還有一樓那種公開的場地,另外還有淋浴室、spa間、茶餐廳等配套設施,可謂十分完善。
路寰和司遠痛痛快快的玩了兩個小時,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往下走,結果卻又在一樓電梯口碰見了他們不想看到的人:
盧雲、林志豪。
盧雲先是一愣,隨即就甩開旁邊女伴的胳膊,滿臉燦爛的喊了聲,“路寰,你也在啊。”
對,他就是選擇性的無視了同在一部電梯裡的司遠。
且不提路寰對他的印象本就不好,單看他就連來這種場合也舉止不端就足以令人心生厭惡。
不過鑑於是公共場合,路寰也不好做的太過,只好冷冷的點了下頭,然後抬腳就走。
“哎哎哎別走啊,”盧雲一伸胳膊擋住她的去路,嬉皮笑臉道,“你看放假咱們都能碰到,這不就是緣分麼,大家一起玩啊!”
話音未落,後面就伸過來一隻手,啪的一聲將盧雲的胳膊打偏了,然後護著路寰輕鬆繞過。
司遠這下子根本就沒留手,毫無準備的盧雲身體猛的一晃,為了保持平衡一下子就退出去好幾步。
林志豪一把扶住重心不穩的盧雲,眉頭微皺,相當不悅的抬聲喊了句,“司遠,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的聲音不算太大,但足夠讓周圍的人聽清。
這傢俱樂部是會員制,光是高昂的入會費就擋下了一大批人,因此能進來的非富即貴,往常大聲說話都罕見,而像他這樣幾乎是喊的舉動,就更少了。
於是理所當然的,這片兒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司遠剛要停下,路寰就搖頭制止,“別理他,咱們走。”
可剛要抬步,盧雲已經甩開林志豪衝了過來,二話不說用手中的弓箭指著他,咬牙切齒道,“司遠,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場?”
路寰不悅道,“我們要走了,誰跟你比?讓開。”
這都什麼破事兒,沒頭沒腦的。
盧雲這次卻沒看她,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司遠,一字一頓,“敢不敢?”
他們的知名度都不低,風頭浪尖的人物,尤其是在俱樂部裡,常客們彼此間都認識,這會兒見有好戲可看,好些原本在休息的客人也都將視線投到這邊來。
路寰不喜歡這種感覺,剛要開口卻被林志豪打斷。
他似笑非笑的瞥了路寰一眼,慢悠悠道,“路寰,你也別急,盧雲又不是問你,還是說,司遠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權力?”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路寰還真就不能貿貿然開口。
那邊盧雲又問了一遍,司遠沉默片刻,竟然答應了!
“司遠!”
路寰是真的有點著急了,倒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而是這本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