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播了一遍就下線了,跟所有的文藝片一樣……
所以到頭來,《幻與實》也不可避免的被歸為叫好不叫座系列中去,而賺來的錢,刨去演員們的片酬和各方面的費用之後,基本上就所剩無幾了。
隋岑極其擅長把握市場規律,一直都在遊走在商業片和文藝片邊緣的,所以口碑和收入一直都非常不錯。
但是像這次的劇本,商業色彩這麼明顯的,卻是第一次。
看完之後,路寰就問他,“隋叔叔,你這次怎麼不走文藝路線了?”
隋岑撇撇嘴,回答得簡直直白,“缺錢了唄。”
像這種不怎麼需要費腦,卻偏偏賺的比其他題材都多的影片,誰不喜歡呀?
路寰哈了聲,突然陰測測的說,“現在風不大了?”
隋岑:“……”
為了表現出劇本中那種繁華和落魄的極限對比,隋岑特意把拍攝地點選在了一個完全跟繁華不搭邊的偏僻山村。
從直升機往下看,視線範圍之內的全都是一片土黃,還有地殼變動造就的滄海桑田。
現在是九月初,日曬還是很毒的,再加上當地年降水量少,植被稀疏,直升機帶來的狂風立刻就引發了一場鋪天蓋地的沙塵暴!
饒是路寰將自己包裹成一個球兒,她還是順利在口罩和圍巾的雙重保護下嗅到了一股乾燥灼熱的空氣。
太曬了,她反而流不出汗,因為水分剛一出現在面板表面就會被蒸發,而你的每一次呼吸也都會以驚人的速度消耗著水分。
細碎的沙塵噼裡啪啦擊打在她的墨鏡鏡片上,視線迅速變得更加模糊不清。
然而隋岑在跳下飛機之後卻先是用力伸了個懶腰,然後張開雙臂做深情呼喚狀,“看啊,多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路寰本以為他是在裝逼,結果半信半疑的靠過去之後,她頓時就被眼前這片廣袤的土地深深震撼。
黃色的土地一望無際,遠處是起起伏伏的沙丘一般壯美又妖嬈的曲線,零星散佈的幾點綠色植被比任何地方任何時候來的都要扎眼。
灼熱的空氣在半空中肆意扭曲,這裡沒有河流,但是幾千幾萬年以前,冰川和河流卻都曾經路過這裡,並且深深地刻下了自己的烙印。
那種幽深的,無窮無盡的深谷驚心動魄,直讓人從心底生出敬意。
這是一片貧瘠,卻依舊生機勃勃的土地,人們用自己的雙手開墾,造就了大片大片沒有水的梯田。
現在是上午十一點,遠處許多隱匿著的人家正在開火做飯,嫋嫋的炊煙緩緩升起,在黃土地上空慢慢擴散。
路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大腦一直在放空,直到隋岑拿手在眼前晃了,才如夢方醒。
“走,吃飯去!”
劇組租借的地方溝壑遍佈,沒有足夠的空間可以提供給直升機降落,因此大家只能從這裡再挪過去。
路寰點點頭,腦海中迴盪的還是剛才看到的景象。
他們站的地方是個高坡,距離地面還有十多米的高度,要一點點的從旁邊若有似無的臺階上爬下來。
陳鵬充分展現了他作為保鏢的職業素養,不僅拖著路寰的行李箱,左胳膊上挎著她的化妝包,背上還揹著一個巨大的揹包,裡面有他自己的極少的行李和路寰的其他用品,然後右手還要時不時的攙扶對方一把。
三個人踉踉蹌蹌的站到平地上,一抬頭就看見一輛卡車轟隆隆朝這邊開過來,車屁/股後面高高的掀起一道土黃色的浪。
隋岑衝卡車揮了揮手,車窗裡探出一個腦袋來,一口大白牙在烈日下閃閃發亮。
有卡車是很好的,不過問題就是,只有兩個座位……
於是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路寰被安排到副駕駛席坐下,隋岑和陳鵬屁顛兒的爬上後面的車廂,在跟黃土同樣顏色的厚重帆布下納涼。
開車的是劇組的司機,四十多歲年紀,人長得很憨厚,膚色黝黑,不知是天然的還是過來這邊之後曬的。
他衝路寰一笑,歉意道,“對不住啊路小姐,這裡房車不好跑,劇組唯一閒置的越野昨天又壞掉了,只好用卡車。”
路寰擺擺手,“我不需要特殊待遇,別人怎麼來我就怎麼來吧。”
說話間隋岑拉開車斗和駕駛室之間的小窗,笑著說,“老孫也就是跟你客氣下,就這兒,你想特殊待遇都沒有。”
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