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的變化:
日復一日越發嚴重的黑眼圈和偶爾恍惚的神情。
開始她只是以為這位才華橫溢的瑪蒙熬夜太多,因此只是隨口關心了幾句就丟開來。
但是某個夜晚的事情,幾乎把她嚇死!
大家都知道,咖啡有那麼點兒利尿的功效,咳咳,為了趕某位教授的論文,路寰連續三天咖啡攝入過量,晚上就很不幸的被膀胱的飽滿感給折騰醒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房間正中央有一道厚重的天鵝絨簾子,白天拉起來,晚上放下就將整個房間一分為二,兩個合租人各住一邊。
路寰還沒徹底清醒的,就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詭異的味道。
然後她下意識的循著味道來源地看去,頓時魂飛魄散,“啊啊啊著火了!”
就見簾子的縫隙間源源不斷的冒出來白色的煙霧!
說時遲那時快,她鞋子都顧不得穿,刷的一聲拉開簾子,準備喚醒估計還對此刻情況一無所知的室友。
然後,“啊啊啊!”
就見如水一般的幽幽月光下,那位白日間優美如畫的長髮室友正披頭散髮的蹲坐床頭,如同鬼魅一樣的吸大/麻!!!
對方顯然已經吸high了,又或者被人打擾就像開啟了潘多拉之盒,總之她聽見動靜之後一抬頭,呆滯片刻之後就毫無形象可言的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嘰裡咕嚕的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最後甚至開始滿屋子亂跑。
最初的驚嚇過後,搞清楚事實真相的路寰已經被氣瘋了,因為早在同居的第一天她們就已經約法三章,其中就包括不準在公共空間吸食任何違禁藥物!
就這麼一小會兒,瑪蒙已經嗷嗷怪叫著跳起脫衣舞,路寰怕她把管理員引來將事情鬧大,心一橫,去洗手間接了一大盆水,兜頭潑了她一身。
對方尖叫一聲,歪歪斜斜的看向路寰,被水打溼的長髮緊緊貼在臉上,像極了墳墓中爬出來的幽冥女鬼。
路寰一邊唾罵自己這種關鍵時刻竟然還無法剋制的腦洞大開,一邊條件反射的擺出了搏擊架勢,以防對方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攻擊自己。
短短几分鐘她腦海中就已經飛速蹦出四五個奇巧無比的構思,並且正以驚人的速度和詭異的迴路火速展開……
但是瑪蒙只是傻乎乎的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就往地上一頓,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
……
這場可笑的鬧劇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最後大/麻的效力逐漸退去,瑪蒙這才清醒過來,滿臉愧色的對路寰說了對不起。
問及原因,她如實說道,“路,大家都太過優秀,我原本的光彩輕而易舉的就被掩蓋,我不能就這麼下去,我需要一點東西來激發靈感!”
路寰幾乎要忍不住破口大罵,大家的壓力都很大,要激發靈感你可以去唱歌跳舞畫畫,甚至是跑到大街上進行激進的行為藝術都沒問題,可偏偏是大/麻?
然而瑪蒙搖搖頭,語氣飄忽的如同一抹遊魂,“不,我們不一樣,路,不一樣。”
“你有一雙傑出的父母,周圍接觸的也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大腕巨咖,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大家竭盡全力也未必能觸及到的資源和機會,而且你本人也是一位優秀的作家和編劇……”
也許是見路寰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難看,瑪蒙近乎欲蓋彌彰的補充了最後一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知是不是真的因為夜涼如水,路寰只覺得自己手腳冰涼,一開始,聲音也乾澀的不像自己的。
“所以,之前我們所謂的投緣,所謂的合得來,都是假的?”
你曾經那麼真誠的讚美過我的想法,也通通都他瑪的是假的?
“不,”瑪蒙搖搖頭,過來輕輕抱了她一下,無比真誠的說,“都是真的,路,永遠不要懷疑自己的才華,有那麼多人喜歡你的作品,你應該知道你是多麼的優秀。”
“可是”
瑪蒙嘆了口氣,像無數電影中的女主角一樣坐在地上,說,“抱歉,我只是太累了,你知道嗎,我必須成功,必須成功。”
見路寰還是一臉的無法接受,她笑了笑,“路,你以為這麼做的只有我一個人嗎?伊安耳洞的數量越來越多,波蘭多的紋身洗掉又刺,卡拉斯高空彈跳到關節脫臼還是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