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路寰在房間寫論文,錫蘭橫在客廳沙發上玩賽車遊戲。
路寰的手機就放在客廳茶几上,所以當電話響起的時候,錫蘭是第一個發現的。
他剛要仰頭喊人,卻在瞥見來電人時改變了主意。
於是當司遠喊出阿玉後,聽見的就是一把粗糙的男音,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警惕和戒備,“你是誰,找阿玉做什麼,她在洗澡!”
當一個男人打了自己女朋友的電話,聽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男音說她正在洗澡時,相信每個人的心情都非常複雜。
錫蘭賤賤的扯扯嘴角,清清嗓子,又說,“喂,到底是誰?!”
司遠皺了皺眉頭,問,“你是從哪裡弄到的手機?”
相處這麼多年了,最基本的信任還是有的,他並不認為這種足可媲美三流狗血言情劇的爛俗情節在現實生活中上演的可能性有多大。
本以為能聽到司遠暴跳如雷,至少也是失態的聲音,哪裡想到竟然盼來這麼一句,錫蘭頓時一噎,忍不住抬高了聲音,“臭小子,你說什麼,這明明是我馬子的電話,你”
司遠非常冷靜的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二哥,你的偽裝掉了。”
“什麼?!”
司遠努力剋制住嘲笑的衝動,一手扶額認真分析道,“你根本不擅長用假聲說話,激動之下就暴/露無遺了。”
錫蘭:“……”
馬丹,好羞恥腫麼破!
這時候路寰已經聽到動靜出來了,她從護欄那兒探出頭來問,“二哥,誰的電話?”
錫蘭迅速從沙發上彈起來,跟扔燙手山芋一樣丟開手機,“姓司的小子!”
路寰下來拿手機的時候還疑惑呢,他又不是不認識司遠,做什麼那麼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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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生了偽裝掉馬事件之後,錫蘭一連兩天都有些忐忑,他不太確定那個姓司的小子會不會把這件事情透露給妹妹,要知道,一直以來他都沒向對方展示過多少友愛。
鑑於後者多年來遠超同齡人的沉穩,他並不認為自己在對方有意隱瞞的情況下還能看出點端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但這種情況下,如果對方不主動開口,他實在不方便湊上去問,哦,我親愛的阿玉,姓司的小子有沒有跟你吐槽說我假裝是你的凱子卻被他迅速戳穿的事情……
不不不,這簡直太羞恥了!
可要是不問……
路寰並沒有歇滿一週就回到了劇組,身後還跟著一條名叫錫蘭的大尾巴。
巴蒂斯特很親切的問候了她,又看向錫蘭,辨認片刻之後笑著說,“唔,這不是我們的賽車手嗎?”
作為年青一代的賽車手,錫蘭因為外表俊美、技術高超,為人又大方多金而聞名,擁有大批的粉絲。
錫蘭非常彬彬有禮的跟他相互問候,又說,“因為某些原因,我最近可能臨時充當堂妹的貼身保鏢和經紀人,希望不會給貴劇組造成困擾。”
巴蒂斯特笑著說,“那倒不會。”
劇組拉的太大,形形色色的工作人員數量之多簡直難以想象,再多一個兩個的也不會有什麼負擔。
“我說巴蒂,關於下一場我想說一點”卡拉的聲音遠遠傳過來,正在對話的三個人齊齊抬頭,對上了因為驚訝而停住話頭的卡拉。
路寰眨眨眼,很主動的打招呼,“嗨,最近過得怎麼樣?”
卡拉的眼中有稍縱即逝的欣喜,不過馬上就被她過硬的演技遮掩過去。她迅速調整表情,清清嗓子說,“貌似最適合被問這句話的,反而是你吧。”
路寰點點頭,“也對。”
卡拉張了張嘴,猶豫下又撩撩頭髮,“現在年輕人的生活環境太安逸,一點小事就會覺得自己過的是如此艱辛,可他們要是回到我們那個年代,那才會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壓力。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任何人都不能也沒有資格指導別人怎麼做,堅持下來就是英雄,堅持不下來,本身就是弱者。”
卡拉並不是話很多的人,平時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長篇大論,說些跟表演完全無關的話。
路寰微怔,忽然有點不太確定的問,“所以說,其實你是在安慰我?”
卡拉的面部肌肉微微一抖,馬上大聲否認,“年輕人想象力太好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真是見鬼!”
說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