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也就這麼問了。
“我們家倒挺好的,”瞿鸞淡淡的笑了下,不復天真的眼神滿是複雜,“爸媽都好,我哥去年也結婚了,至於我麼,也戀愛了。”
“是麼?!”聽說瞿磐結婚,路寰不由得非常驚訝,又對自己沒能趕上深表遺憾,“真對不住,沒聽見動靜,也沒送份賀禮,好歹我還在國內呆幾天,等我一定把這份兒補上。”
不過這也有點兒太倉促了吧,她出國之前還沒聽說瞿磐有女朋友呢,這才兩年不見,婚都結了?!
瞿鸞擺擺手,“當時情況比較複雜,婚禮什麼的一切從簡,不要說師姐你,就是親朋好友也沒邀請幾個,就是四處通知了下,走了個過場罷了。”
她這麼說,路寰一想也就明白了,估計八/九不離十又是政治婚姻。
瞿將軍哪怕曾經再戰功赫赫,可畢竟旅居國外多年,而且瞿家並沒有強有力的旁支,想要在鬥爭中立於不敗之地,最可行見效最快的就是聯姻了。
路寰聽後半晌沒說話,又帶了點小心和心疼的問,“那你呢,那人怎麼樣?”
瞿鸞想了想,挺認真的回答說,“還行吧,他倒是挺體貼的,也很尊重我,不過,”她突然笑了下,有點不易察覺的苦澀,“我總覺得他對我的態度更像是對待妹妹多些。”
說完,她停頓了下,也不等路寰的反應,就似乎是自我安慰的說,“也罷,那有那麼十全十美的呢,感情麼,都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我爸我媽,我哥我嫂子,不都是這樣麼!”
路寰聽後,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想安慰,卻又無從下手。
或許這本來就是瞿鸞的命運和責任,她貿然開口的話,反倒是侮辱了。
安安靜靜的喝了會兒茶,倆姑娘卻又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說,“好容易見一面,怎麼淨說些不開心的事兒呢!”
於是兩人又開始挖空心思的找些開心的事情來說,無奈她們都不是不知世事的傻姑娘,兜兜轉轉的,還是回到了各方面局勢上。
瞿鸞問了路寰在國外的情況,聽說瑪蒙的事情之後各種緊張,而聽到後面她跟著巴蒂斯特的劇組工作時又滿是羨慕。
“真好,”她微微嘆了口氣,託著下巴看著眼前已經涼透了的茶水出神,“我也想出國看看。”
她之前倒是在國外待過好幾年,可要麼是在軍/營裡,要麼乾脆就跟著自家老爹上天入地,再不然就是抓緊時間去學校,細細回想起來,竟是一點兒普通女孩子的輕鬆日子都沒過過!
而現在局勢穩定下來,她卻因為特殊家屬的身份不能出國……
想來真是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吧。
“對了,”瞿鸞忽然又想起來什麼似的,“盧雲家的情況,你聽說了嗎?”
“盧雲?”
這個名字幾乎已經被塵封在記憶深處,路寰反應了好久才將它跟已經開始模糊了的記憶中的一個持弓射箭的少年人對上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哦,記得,他怎麼了?”
初戀畢竟是特別的,瞿鸞的臉色不由得有些暗淡,“他爸沒了。”
“沒了?!”路寰愣了下,真是不敢想象,“哪個意思?”
瞿鸞苦笑一聲,“還能有什麼意思,週年都快到了。”
這絕對是近期來路寰聽到的最震撼的訊息了!
盧雲的父親好歹也是聲名在外的人物,怎麼說沒了就沒了呢?
過去的兩年誰也不輕鬆,瞿鸞也是憋壞了,心裡又難受,好不容易跟路寰見面就絮絮叨叨的把能說的都說了。
“他對局勢也算敏感,可就是不擅長應對,都那麼亂了,他竟然還要保持中立,想兩不相幫。可師姐,你想想吧,盧家本來就沒什麼深厚的底蘊,那種情況下保持中立就是兩不討好……”
“據說是車禍,可,唉。當時情況太複雜了,我也沒敢露面。”
瞿鸞看上去又難過又後悔,喃喃著說,“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話雖如此,可她和路寰都知道,就算是當時見面了,人死不能復生,又能說什麼做什麼呢?
兩個人從上午說到下午,一起吃了午飯又吃晚飯,最後還是意猶未盡,分手的時候瞿鸞都快哭了。
路寰提議,“你明天還有時間嗎,我也好久沒逛過街了,咱們逛街去吧?”
瞿鸞聽後眼睛頓時亮的嚇人,“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