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露雖然破天荒頭一次沒等路寰就一個人走掉了,可她的心裡卻並不似跟路寰嗆聲時表現的那麼理直氣壯。
回家的路上,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保鏢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小姐,今天在學校遇到什麼事了嗎?”
需不需要我們幫忙套個麻袋什麼的?
“沒有!”高露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否認了,然後連珠炮一樣的說,“我只是有事所以才先走一步才不是因為陳振森跟阿玉鬧了矛盾覺得她總拿我當小孩子看生氣了呢!”
車內頓時一片靜默。
保鏢&司機:“=口=!!”
所以說,這才是傳說中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吧!
吼完了之後,高露頓時就感到一陣神清氣爽,好像腹中的濁氣都被排出一樣。
然而看到後視鏡中保鏢複雜無比的臉色,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剛開始琢磨是否要再說點什麼亡羊補牢一下,她的通訊手環上就閃現出陳振森的名字。
保鏢乾咳一聲,馬上升起擋板,決定暫時還是不要去觸碰自家小姐那脆弱的少女心了。
高露猶豫了下,還是戴上耳機,按下接通鍵。
“露露,”陳振森說,“你快到了嗎?”
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但是也不知怎麼的,高露突然就覺得有種若有似無的煩躁。
“你催什麼啊!”她本來就不是個愛委屈自己的人,心裡想什麼,臉上嘴上立刻就表現出來,“我不去了行不行!”
陳振森馬上道歉,“對不起啊露露,是我不對,我只是擔心你,天馬上就黑了,你來的時候小心啊,對了,記得加件衣服,很冷的。”
“又不是我自己開車,小不小心的我說了能算麼?”高露稍微軟了語氣道,“我知道了,大概十分鐘之後到。”
“好,不著急啊,我等你。”
笑著結束通話之後,陳振森的表情馬上就變了。
溫暖的笑意從他臉上隱去,轉而被譏諷和鄙夷取代。
“切,什麼玩意兒啊,真難伺候!”
“怎麼了,剛上手就膩味了?”旁邊有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男孩子笑著調侃道,“你這也忒喜新厭舊了吧?”
陳振森嗤笑一聲,吊兒郎當的擺擺手,“什麼上手啊,沒見我還在奴顏婢膝的當孫子麼,到現在本兒還沒收回來呢。”
“嘖嘖,”同伴用手中的啤酒瓶碰碰他,一臉正色的譴責道,“你也忒庸俗了,別談錢啊,多傷感情。”
“你少來,”陳振森無所謂的聳聳肩,“人忙忙碌碌一輩子,起早貪黑的,誰不是為了錢?感情?你特麼騙鬼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得咧!”同伴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那兄弟可就指望你了啊,日後飛黃騰達了別忘了拉扯我一把!”
“沒問題!”陳振森笑著跟他碰了碰拳頭,臉上滿是志得意滿,好似勝券在握。
這個高露是出了名的花錢如流水,只要將她哄得服服帖帖的,到時候那些錢還不緊著自己花用?
十五分鐘之後,高露到了約定地點。
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外面天色隱隱發黑,因為隔著玻璃看不真切,高露微微搖下來一點車窗。
“露露!”
看見窗縫裡露出來一點雪白的臉,狂飆演技的陳振森一臉欣喜地跑過去,彎腰就去抓她的手,“冷吧,我給你捂著,別凍壞了。”
“你幹嘛呀!”沒等他碰到自己,高露就一把把他給拍開了,“公共場合你注意點!”
陳振森愣了下,然後馬上就點頭,“對對對,是我太心急了,抱歉啊。”
說話間,他看到高露一歪頭,露出來的空蕩蕩的脖子,“哎,露露,上次我送你的吊墜呢?”
“哦,”高露漫不經心的說,“那個啊,跟我今天的衣服風格不搭,就放家裡了。”
陳振森的笑容僵硬片刻,心頭突然一震:
該不會,她看出來了吧?!
等等,臥槽我怎麼忘了這一茬兒了,她平時肯定經常接觸貴重珠寶吧,萬一……
可是,可是東西都送出去了,而且對方也沒明確說發現了是假東西,自己總不好直接問吧?
這,這可怎麼辦?
“你發什麼呆?”高露拍拍他,“不是說要去玩的嗎?”
“哦哦,是,”陳振森連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