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嘟嘟嘟——”
這時候後方響起了一陣警笛悠長刺耳的警笛響動聲,打破了這個略有些微妙的氣氛。
後面那個司機不知道車上坐著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聽到警笛聲就和平常聽到的一樣,絲毫緊張感都沒。
載著陸軒的司機大叔就不一樣了,聽到警笛聲的剎那,臉上不由露出了緊張之色。
準備撞別人的車子怎麼說都是違法的,警察又代表了正義的一方,是專門懲罰壞蛋的,任誰做壞事的過程中聽到了警笛聲,心裡不起一點懼意的。
“別緊張。”陸軒看到司機大叔緊張了,連忙開口提醒道,真害怕這貨壞了自己的好事。
“有警察……我怕!”司機大叔開車還是非常的正常,就是語氣略顯得緊張得開口說道。
陸軒沒想到之前各種吹水說撞擊技術一流,甚至連保險和交警來了都還原不出真正的現場,只能判斷是被撞擊車子責任的老司機,車禍街中的老鳥,竟然聽到警報聲就怕了。
“別怕,是個交警而已,還只有一個,好像還是個女的,以你的技術應該沒事吧。”陸軒淡淡開口安慰說。
“交警我更怕了!”司機一聽陸軒這麼說,語氣更是畏懼得說道:“你不知道我們這些開車的不怕警察,不怕火警,更不怕武警,最特麼怕的就是交警了!”
“那把錢給我拿來,咱不撞了,做個合法市民吧!”陸軒伸出了手,一臉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那樣子說道。
見狀,司機臉上露出一抹肉痛之色,咬咬牙很是堅定地開口說:“那我還是撞吧!”
像是做好了心裡決定戰勝了恐懼一般,他一臉信誓旦旦地開口問道:“說吧,只要讓那部車子喪失行駛能力和翻車就行了嗎?”
陸軒早知道以這司機的財迷模樣,和他談錢就是動了他的乳酪,稍稍刺激一下,肯定能讓丫的乖乖做事,沒想到還真是賭對了。
“你不是害怕交警嗎?”陸軒笑著問。
“我怕個屁交警, 以我二十多年的開車技術,製造車禍起來就跟玩兒似地,交警怎麼判斷也都是後車責任。再說天天在路上跑怎麼能不發生車禍,我買了保險帶了駕照,交警又能拿我幹嘛?還能把我拉回去拘留,或者不允許我在這裡撞車?”司機大叔撇了撇嘴,滿是不屑地開口問道。
“哈哈。”陸軒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打趣一句說:“這麼說,還是嫌賺得不夠多,想趁機向我討價還價了?”
“嘿嘿……還是你懂我。”司機大叔不好意思的訕訕一笑,但並不是特別尷尬,就像兩個多年不見臭味相投的老朋友一般。
人生四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進過班。
這進過班指的就是坐牢,也就是一起幹過壞事,而後被進去蹲幾年,好好改教一下。
很多時候並不是一起蹲過班房才叫鐵,一起幹過心照不宣的壞事,也可以稱之為鐵哥們了。
司機大叔和陸軒正在密謀撞擊事故,也算是幹壞事,所以兩個人才能以這種輕鬆,甚至兄弟般討價還價的語氣在調侃著。
“待會上前面下前面那個坡的時候,你給我踩死剎車,讓後面車子猛烈撞擊過來,來個追尾。”陸軒看了一下週圍環境後,就決定在前面那個四十五度角的坡道上下手。
這時候,後面那部高爾夫已經左轉併線完畢,並趁機提速與陸軒這部桑塔納並排著,與卡羅拉之間就沒有車子間隔著,兩側間隔有兩米而已。
在盛京城這個人擠人車貼車的地方,能有兩米遠的間隔都不錯了,遇到堵的時候,可能大夥兒間隔都不到一米,因此很多新手司機經常發生追尾事故,就是把握不好兩車間隔。
後面那個女交警戴著頭盔,也將車子開到了兩部準備撞擊著車子附近。
“不需要我撞了?”司機大叔疑惑問道。
“你撞他和讓他故意來撞你,有區別嗎?”陸軒白了他一眼說道。
“那感情好,感情好啊!”司機大叔一聽讓後面車追尾,當即又更加喜笑顏開了起來,這樣即使後車有行車記錄儀,也可以藉口說不小心走神踩重了剎車,交警也不能多說什麼。
就算全責和對方責任有怎麼樣?買了保險,一切損失都是保險公司來賠償。
難不成保險公司還規定,不準駕駛員操作失誤?
“嘟嘟嘟……滴滴滴。”女交警騎著的那部摩托車,很快超越了陸軒乘坐的桑塔納,並繼續向前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