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在奪走梁廣成的配槍後,便把那把黑色的手槍彷彿玩具般丟給身後不遠處的一個警衛員。
梁廣成面色驚懼,在地上掙扎著退後,拿著手機撥打電話,急切的要求分局增派支援。
“梁局長,您可一定要為我兒子做主啊,不能白白讓這些人給跑了。”一箇中年女人見到楚凌陸軒等人奪走所有警察的配槍,以為他們會拋掉,立即急匆匆的找梁廣成說道。
“是啊,梁局長,他們不但襲警,而且還搶槍,這得是死刑了吧,對這種暴徒絕不能姑息。”
“沒錯,放走一個,就會給社會埋下隱患。”
所有家長站成一排,離楚凌陸軒等人遠遠的,在梁廣成的耳邊嘰嘰喳喳不斷叫嚷著。
“夠了!”梁廣成忍受著傷口的痛楚,吼道:“你們的這些小孩是什麼德行我能不知道,都給我閉嘴吧。”
梁廣成當了二十多年的警察,經手的大案要案無數,從小警員一路升遷至分局局長,可謂是順風順水,今天晚上居然被這些人為首的男人暴打一頓,這是他從警二十多年來不曾有過的,以至於他現在根本咽不下這口氣。
梁廣成向局裡調派增援,等增援的警員到了,他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好過。
陸軒褲兜裡揣得鼓鼓,斜靠在大橋的橋欄杆上,眺望著遠處的一座燈塔,夜半時還探射著一道光亮。
這件事雖然麻煩了許多,但陸軒可不會生出本分擔心,畢竟楚家幾代從軍,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其根已在軍部中生長蔓延,如果連一個**的分局局長都收拾不了,那也太讓人看笑話了。
陸軒瞥了一眼楚凌那冰冷的面龐,毫不把這局長放在眼裡,他知道那是楚家的底氣。
解決好這件事情,陸軒相信楚凌沒有太大壓力。
也正如陸軒猜想,楚凌雖然憤怒,但他只關心楚笑笑,壓根沒把這件事情放在眼裡,轉身走回,撥通一個電話。
“你好,是周局長吧,我是楚家楚凌,滄江大橋這邊出了點事情,麻煩你儘快過來一下。”
電話那頭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他思忖了兩秒,回道:”好的,十五分鐘能夠趕到!“
就在梁廣成打完求援電話後不久,楚凌也掛掉了電話,可此時梁廣成壓根不會知道,整個寧海市公安系統裡的第一人,在楚凌面前,態度竟然會是如此。
六個青年被陸軒狠狠揍了一頓,揍得連吭都不敢吭,被他們的家長迅速拖走,拖到那些受傷的民警後面。
局面僵持著,梁廣成和六個民警擋在六個青年和一群家長的前面,小心翼翼的看著陸軒和楚凌,生怕他們突然掏槍射擊。
楚凌和陸軒對視一眼,都把槍丟在地上。
梁廣成神情一鬆,兩撥人就這麼無聲的對峙著,遠方,是滄江上貨輪得為船笛。
嗚!笛聲嘹亮。
與此同時,寧海市警察局通往滄江大橋的青嵐主幹道上,兩輛黑色的奧迪車一前一後,飛馳在凌晨的道路上。
“周局,這麼晚了,咱們這是去哪?”
前面的奧迪車中,赫然是不久前還和楚凌透過電話的周曉峰,身材拔高,短髮國字臉,面龐堅毅,一雙眼眸炯炯有神,身穿著一件白色的警服,肩上花紋繁瑣。
此時他坐在後座上,前面的駕駛座和副駕駛座,是他在局裡的得力部下。
“去滄江大橋辦件事,記住,待會做事的時候態度端正些,別耍你們那套油滑的作風,還有,要看我的眼色行事。”周曉峰鄭重的說明。
“周局,這次是哪個領導的子女的事情?還能勞煩你出面解決。”開車的部下唏噓道。
“心裡有數就行,不該問的別多問。”
周曉峰說完,兩個部下頓時都暗暗猜測起來,職務達到他們這個階段,已經不用再處理一些瑣碎的案子了,而是在一些領導親戚有麻煩的時候出個面就行了,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不過今天卻是周局親自動身,這領導該是個什麼大人物呀。
是市委的?還是省委的?
這時候,一個部下突然說道:“嗯?滄江大橋,我記得剛剛報案中心已經打記錄了,下屬分局的局長梁廣成已經出警了。”
“梁廣成?”周曉峰面色一凝,當即詢問起部下樑廣成出警的時間,得到回覆後,和楚凌打電話給自己的時間一對比,周曉峰就知道要壞了。
“你趕緊問問報案中心是怎麼回事?”
部下很快與報案中心取得聯絡,迅速掛掉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