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大隊長那肥得可以炸出半斤油的臉頰抽搐了一下,顯然對陸軒這個回答……不,應該是說話的態度非常的不滿。
他好歹也是興寧區的城管執法大隊長,這片區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也有五六十條街道呢!
在興寧區這一畝三分地裡,除了平常沒有什麼來往的普通人,誰不給他三分薄面啊?
可是,現在他卻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直接忽視,用著一種上級對待下屬的口吻冷冷質問,換誰過慣了充滿別人敬意的日子,突然遇到這種情況心裡能爽得了呢?
不過越是這樣,大隊長心裡反而害怕陸軒是大有來頭的人物,不斷在內心告訴自己不準發火、不許發脾氣,一定要忍。
“我們城管執法大隊接到群眾舉報,中山路存在大量小販擺攤,幾乎把整條路給佔據了,嚴重佔據了車輛和人群過往的通行道路,極其影響市容。於是我親自帶領一隊工作人員過來進來處理,有什麼問題嗎?”
大隊長板著臉,用著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對陸軒冷冷地開口說道。
可能對陸軒那種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態度極其在意,剛說完一句大隊長又補充說道:“我們城管部門現在還在執法中,閒雜人等有什麼事稍後再說,不然那些違規違法的小販們跑了的話,我們可就沒有辦法和上級領導交代了!”
“呵呵!”聞言,陸軒只是咧了下嘴冷笑了起來。
人說官場就是一門永遠不會畢業的課程,裡面的條條道道規規矩矩,講話的藝術、溝通的語法、表達術語,把人坑了別人還不知道的手段等……哪怕是從政幾十年的老油條,可能都不敢說自己懂得官場全部規矩了。
看,大隊長就是個典型的老油條,滴水不漏回答了陸軒,還把所有問題都歸結到上級領導上,同時還用城管執行任務為藉口下了逐客令。
如果陸軒不表示來頭的話,那麼他們就可以以妨礙公務抓起來,或者置之不理涼在一邊,然後他們一夥人安然身退。
看看這年頭有文化,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哦,原來你們是城管在執法啊!”冷笑一會後陸軒才假裝恍然大悟明白過來,一臉詫異的樣子,道:“剛才沒有注意到你們身上穿的衣服,我還以為一群島國鬼子進城,蠻不講理的進行三光政策了呢!”
撲哧——
聽了陸軒的話,圍觀的許多群眾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出聲笑了起來,顯然是被這種調侃城管的語氣給逗樂了。
“對啊,剛才我也以為那群鬼子又復活過來了呢!”
“哎喲,大兄弟你不說我都不知道,他們是城管啊,我還以為是土匪呢!”
“他們是城管?他們真的是城管嗎?我還以為剛才眼花了呢!”
盲目跟風是大多數華夏人的特性,聽陸軒這麼說,一時間也有人跟著用同樣的語氣,進行了調侃了起來。
一時間,包括那個大隊長在內的許多城管,臉瞬間被氣成了豬肝色,甚至還有幾個傢伙呲了呲牙,一副將陸軒恨得咬牙切齒的樣子。
“我再重申一遍,城管執法,與此事無關的閒雜人等趕緊離開。妨礙我們執法辦公的話,我們將會以妨礙公務罪進行扣押,移交公安機關處理。”大隊長牙齒動了動,雙眸像是噴火般的直勾勾瞪著陸軒,語氣怨恨咬牙切齒道。
現在,他連對陸軒的恨意都不掩飾了,想來被人當著眾人面,像跳樑小醜一般數落徹底點燃了心裡的恨意。
大隊長認為自己在興寧區這一畝三分地裡面,怎麼也算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特別是在小商小販和普通人面前就更明顯了。
可是,現在他卻被人在平時非常畏懼自己的小商小販面前落了面子,那簡直比被扇了幾巴掌,更讓人難受。
加上陸軒始終不報自己身份,那就更加不用給面子了。就好像警察執法,不穿警服和出示證件表明自己身份,那就是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呵呵。”陸軒冷冷笑了笑,說:“不用麻煩,我知道你們干城管的不容易,整天跑來跑去非常的忙碌,還親自去處理這種芝麻小事,多幸苦啊對不對?”
話音一落,不等大隊長開口,陸軒直接扭過身子,對著那些圍觀群眾們冷冷地大聲說:“在場的各位父老鄉親,你們剛才誰有在街邊擺攤,違反了治安管理條例的請自覺站出來接受處罰吧?城管每天那麼辛苦,咱老百姓也要體諒他們是不是,何必讓他們親力親自找上門呢?”
“我!”這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