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這個屋子裡。’
“你的屋子裡有影像石嗎?”面對艾斯特爾的詢問,希貝爾皺著眉,“有是有的,但全都被損壞了。”
“他襲擊你,卻沒有對你造成一點傷害,只損壞了影像石打傷了護衛?”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難不成是順路來到光明神殿散步?艾斯特爾被自己的想象逗笑,她輕咳一聲,沒有理會希貝爾探究的眼神,“你按照以往的生活規律該做什麼做什麼吧,我今天會守在這裡。”
她守在光明神殿的神像下,脫下斗篷隨意扔在腳邊。
中空的屋頂設計,讓月光直接落在了神像上。月色一如往昔般明亮,任憑千百年歲月流逝,滄桑變化,月亮卻也不曾改變。
艾斯特爾的心跳變快,她有一種感覺,今天或許真的可以接近西澤爾死去的真相。
她閉上眼,似乎睡著了。
神殿外突然吹來一股刺骨,如急凍北地吹過的風。睡在光明神像下的艾斯特爾瞬間睜開了眼睛。
寒風瞬間灌入希貝爾的屋子,一陣強光,艾斯特爾憑空出現在希貝爾的臥室,光屬性魔法的暖意驅散了足以凍結血液骨髓的寒意。
鑲嵌著薔薇花紋的劍扎進因為寒冷堅硬無比的地板,一件深紫色的斗篷憑空出現,被劍牢牢釘在地上。
一擊未中,地上的寒冰迅速蔓延爬上劍身,如此強大的冰系魔法,艾斯特爾的手看似無意拂過劍鞘。
“不是亡靈魔法,不是同一個人?”艾斯特爾握住劍鞘,屋子裡寒意更甚,周圍名貴的物件已經因為寒冷而粉碎,地上盡是碎末。她聽見了腳步聲,是聖騎士團的人察覺異常趕過來了。
克萊斯特拖著傷痛的身體趕來,下一刻他眼前白光一閃,希貝爾突然落在他身上。聖女與騎士長面面相覷,兩個人對視了幾秒同時嫌棄轉頭。
“殿下在你的房間裡?”
希貝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或者說她顧不得回答問題,她從克萊斯特身上跳下來頭也不迴向自己的屋子跑回去。
寒冰阻住了所有人的腳步,瀰漫的冰包裹住了希貝爾的臥室,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難看
——這裡變成一座密室了。
克萊斯特反應很快,他抓住自己的副手:“快!去找教皇大人!”
艾斯特爾不能出事!
被封在密室裡的劍聖全然不知外面已經亂成一團,她呼了一口氣,熱氣在一瞬間變成了冰雪,在周圍輕飄飄的旋轉,最後組成一朵玫瑰花,落在她的髮間。
彷彿是在討好她,又像是,放在墓碑前用來祭奠的花。
她的頭痛起來,記憶回閃,她站在西澤爾的墓碑前久立不動。
她扶住額頭,環視一圈被冰封住的房間,空無一人,莫名的暴躁讓她舉起劍,她知道,那個法師就在屋子裡!
本應該被牢牢凍在地上的劍輕而易舉拔出,毫不猶豫揮動劍鋒。
她在一瞬間甚至覺得恍惚,只覺得這一刻與過去重疊在一起。她彷彿又回到血與火交織的戰場,她環抱著西澤爾,只覺冰冷刺骨。
屋外的眾人聽見幾聲四聲巨響與寒冰破裂落地的清脆聲,希貝爾扔出火焰魔法,卻見寒冰紋絲不動,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艾斯特爾揮出四道劍鋒,從上到下橫掃了屋子。屋子裡突然出現了血跡,順著牆壁的裂縫流淌出血液。
她凝視著血液,好像看見了什麼。
她沉下了臉。
“艾斯特爾!”克萊斯特奮力砍向冰塊,大聲呼喊她的名字,也沒有得到一點回應,他的眼前發黑,不知道是因為力竭還是其他的東西。
直到其餘人的聲音喚醒了他的理智。
“教皇大人!”
跪坐在地上落淚不止、輸送光元素力到頭疼欲裂的希貝爾感覺到一隻手放在自己肩膀上。
“希貝爾,退後。”
他穿著華美的白色斗篷,讓這位雖然年長,但只是眼角生出些許細紋的男人顯得更為高雅,教皇的眼睛落在冰雕一樣的屋子,皺起眉:“這是……”
這不是冰系魔法,艾斯特爾凝視牆壁流出來的血跡,至少不是純粹的冰系魔法。她抬起頭看向屋外:“那個老傢伙竟然也過來了?”
克萊斯特的劍插進裂縫,光元素力從劍鋒流入堅冰,但冰塊紋絲不動。
教皇意味深長看著絲毫不顧形象的聖騎士長,輕笑一聲後,手裡的光元素融入堅冰之中。
艾斯特爾感覺到,屋內的氣溫快速回升。她又聽見了風聲